小姑娘鼓鼓腮,“看吧,你都默認了。阿堅願意幫我隱瞞,證明作為旁觀者的他,也認為應該瞞著。”
無辜躺槍的阿堅:......
事已至此。
被反將一軍的陳先生,不想跟她繼續掰扯。當然,也不想一回來,就把人扛上樓‘收拾’一通。
跟她講道理,“我們各退一步,下次無論遇到任何事,你都要第一時間讓我知情。自然,我也會反思自己過去行為不可取的一麵。
以後會儘量,在尊重你意願,並且雙方達成共識的前提下去解決問題。”
有點繞。
但梁微寧聽得懂。
“為什麼是‘儘量’,而不是‘一定’。”她執拗問。
“沒有絕對化的人性主義,如果你的意願是要以身犯險,是要不聽勸阻去挑戰我的底線,你覺得,我會順著你?”
用最寵溺的口吻,講出最霸道的話。陳敬淵語速不疾不徐,卻並未給小姑娘留絲毫幻想餘地。
回應給他的,是腰間環住的手臂牢牢收攏。
然後,聽懷裡人不服氣地小聲嘟噥:“我也有底線。”
“比如?”
靜靜想了想。
梁微寧鼻尖一酸,嗓音輕軟且堅定。
她說:“無論將來如何,在珍惜我的同時,陳先生也必須好好珍惜自己。”
始料未及的一句,落入陳敬淵心底,說不清是何滋味。
談愛重於生命,仿佛太俗套。
他的小姑娘,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向他表達愛意。
儘管足夠理智,但這才是梁微寧。
陳先生很欣慰。
一陣靜默後,梁微寧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兩人竟然站在車庫裡,交流了長達半小時。
徐特助和司機站得夠遠,有沒有偷聽?
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梁微寧麵露赧然,連忙抬眸看著男朋友,無聲催促。
不遠處,煙霧繚繞。
有無偷聽另論,反正早已看不清兩張麵容。
陳敬淵攬著她往電梯走,步伐不緊不慢。
小姑娘提醒:“行李箱。”
腦袋被那隻大手轉回去。
“兩小時後,送上來。”男人低聲。
這話交代的對象,是等在那輛電車旁的阿堅。
可是。
梁微寧不解,為什麼要兩小時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