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的陳先生。
嘴上說不逼,但那日早上,小姑娘還是沒能笑著走出衛生間。
他總習慣用行動表達,哪些話不愛聽,以後不準再講。
難得早起,卻又破天荒睡回籠覺。梁微寧渾身酸軟到提不起一絲力氣,累到不想睜眼。
九點左右。
陳敬淵處理完總部晨會,推門進臥室。
任憑他如何威逼利誘,小姑娘抱著枕頭死活不撒手,哼哼唧唧抱怨,“明天開始,我們分房睡。”
失笑。
伸手捧過她小臉,捏了捏,陳敬淵低問:“哪裡不舒服。”
掌心下的皮膚,隱隱染上燙意。
答案不言而喻。
陳敬淵眸底劃過深暗,靜靜凝視一陣,起身去拿藥。
幾分鐘後。
有前車之鑒,梁微寧這次說什麼都不要男人幫忙。
幫著幫著,就演變成另一副畫麵。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裹緊被子,暗示陳先生可以出去了。
小姑娘犟起來,九頭牛也拉不回。拿她沒辦法,陳敬淵隻能退而求其次,“我閉上眼,不看。”
??
大佬在講什麼冷笑話,這是看不看的問題麼。
梁微寧紅著臉堅守陣地,今天絕不妥協。
直到,肚子發出不合時宜的咕嚕聲,餓了。
早該吃飯,拖到現在。
陳敬淵下最後通牒,“聽話,不會碰你。”
“我自己來。”
“能找到位置?”
“.”
女孩囧住。
他,瞧不起誰。
自己的地兒,還能找不到。
羞惱地將枕頭砸過去,被男人輕描淡寫接住,低笑著丟到一旁,不再跟她廢話,風度翩翩起身,采取強製措施。
缺乏鍛煉的小姑娘,手無寸鐵,毫無反抗之力。
不到片刻,隔著臥室門板,似有若無的嗚咽聲斷斷續續傳出。
幸好阿姨提前離開。
九點半左右,陳敬淵抱著女孩去飯廳,把人安置在軟椅上,轉身進島台給她盛粥。
灌湯包,以及幾道清淡小菜。
是阿姨按照家鄉早餐習慣,替她精心準備的。
這個清晨,充斥著溫馨味道。
本以為周末無事,暗戳戳向徐特助打探大佬行程,結果被告知,今天是分公司一年一度的高層聚會日。
高層聚會,出行自由,可以帶家屬。
徐晝說:【地點在西郊避暑山莊,大部隊預計中午十二點抵達,陳先生這邊待定,我在等他通知。】
看一眼時間,已經十點。
不再磨蹭,梁微寧連忙熄掉手機,直愣愣轉道進衣帽間,換衣服,化妝。
僅用半小時,收拾妥當。
立於露台外打電話的陳先生,餘光不經意捕捉到女朋友一晃而過的身影,似乎要打算出門。
交代完最後一句,陳敬淵掐斷通話,拿著手機邁進客廳。
玄關處,小姑娘正在換鞋。
平底鞋。
她想著,既然是山莊聚會,大家應該都很隨意,沒那麼多講究。
可穿上又覺不對,跟裙子顏色不搭。
有點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