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起伏還叫正常?”陸虎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陸虎,如果我們不是這麼有錢有勢,或者沒有參加四大家族那奢華隆重的宴請,你覺得見到秦月會是怎樣的情形?”田毅微微側過頭,看向陸虎。
“嗯……應該她還是會以禮相待,熱情地接待您吧。”陸虎略作思考,不太確定地回答。
“如果我隻是個普普通通、前來旅遊觀光的人,她最多出於禮貌請我吃一頓飯。如果我稍微有點資產,她最多陪我共度一夜春宵,然後告訴我田明是我的孩子,但孩子不會改姓,之後該陪林嘉毅還是陪林嘉毅,該把高楓當作伴侶還是當作伴侶。”田毅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感慨。
“愛情這玩意兒無非隻是心中那如夢如幻、虛無縹緲的幻影,當幻影消失後就要勇敢地麵對現實,這也是為什麼人們常說愛情有保質期的原因。”
“田總,這麼不切實際,毫無結果的事也能叫愛情?”陸虎忍不住插話道,臉上寫滿了困惑。
“什麼是結果?結婚嗎?婚姻無非就是一張脆弱得如同薄紙的憑證罷了,還是那種沒有絲毫約束力、全靠道德來綁架的紙,比合同都不如,至少合同還有明確的違約金。其實隻要真心相愛過,在那段美好的時光裡互相有好感就已經是最珍貴的結果了。”
“……”
“所以秦月其實和高楓已經有了愛情的結果,我無非隻是讓這段結果消散得快了一些而已,而我所使用的手段無外乎我的雄厚經濟實力、強大的勢力。”
“沒有感情在裡麵嗎?”
“有,而且是最為厚重的感情——親情……”
話說到這裡,陸虎和田毅都陷入了沉默,不再言語。因為親情這兩個字承載著太多的重量,甚至可以說隻要有人真心在乎親情,親情就能超脫一切的世俗紛擾,而且幾乎貫穿人生的始終,可以算是沒有保質期的永恒存在。
其實有個廣為流傳的笑話,一個女人滿懷期待地問男人,如果我和你母親同時掉到河裡,你救誰。幾乎除了那些深陷愛情無法自拔的戀愛腦,大部分的人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救母親。隻是為了某些不可言說的目的,隻能違心地用模棱兩可的話語左顧右盼,婉轉地讓女人誤以為自己在男人心中比他的母親更重要罷了。其實除非這個女人為男人生育了後代,而且攜手度過了漫長的七年之癢,在人生的低穀時也不離不棄,讓兩人的感情也升華為血濃於水的親情,否則真不會出現在男人艱難抉擇的選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