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既已至此,高楓那向來還算穩定且不錯的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終於徹底崩潰了。他雙眼布滿血絲,額頭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發出威脅。
“秦月,你竟如此絕情嗎?嗬嗬!老子為了你,在你家拚死拚活了整整八年,八年呐!那是將近三千個日夜!你卻這般對我,嗬嗬,不知你的前男友看到你陪林嘉毅進酒店的視頻會作何感想,也不知林嘉毅看到你背叛他,投入他人懷抱又會有何表現。”
秦月是何許人也?那基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想當年,何子昂拿著床照威脅,不也照樣該離婚就離婚,沒有這點水平,怎麼能靠自己在認識地不熟的香港拚出一番事業,此刻,她直接柳眉倒豎,紅唇緊抿,直接冷笑起來:“哦,高楓,你怕是太小看我秦月了,我行事光明磊落,無事不可對人言。你以為他們不知道這些嗎?他們比你知曉得更為詳細。而且,我今後就是去給明兒的老爸當炮友,還會守身如玉,因為在我心裡,他可比你強太多了。”
高楓此刻已然歇斯底裡,整張臉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秦月,你就是犯賤!老子陪了你八年,就是一塊冰冷的石頭也該被捂熱了。我就不信你那個前男友能有多強。我在香港食品行業摸爬滾打了八年,我耗費了人生中最寶貴的時光,現在最差在這行也算能力出眾的人士,我今後的目標就為這八年複仇,我要讓你嘗嘗什麼叫破產,什麼叫子亡,什麼叫一無所有!我要讓你在痛苦和絕望中懺悔!”
看著監控視頻的田毅,原本一臉吃瓜的輕鬆表情,可在聽見“子亡”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烏雲密布的天空。他眉頭緊鎖,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若是隻是普通的商業競爭,田毅倒是可以無所謂,全當鍛煉孩子了。但倘若遇到這種不擇手段之人,那就必須未雨綢繆,免得日後連亡羊補牢的機會都沒有。
“秦月這個人從小就眼瞎,這麼大的歲數居然把狗當人。陸虎啊,你覺得我們該不該學學反派,快刀斬亂麻,免得以後死於話多?”田毅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陸虎倒是無所謂,隻等指示就行:“那就現在動手嗎?需要好好玩玩嗎?”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
“玩雞兒玩,難道還要讓他開不了廠,找不到工作,嘗儘世間苦難,然後痛苦而亡。先不說這樣會浪費多少精力資源,單就說人情債就不好還啊。”田毅鄙視地看了陸虎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滿。
“如果快速處理,可能需要做些違法的事啊。”陸虎腦海裡快速過了一遍處理手段,神情有些冷酷地說道。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桌麵,顯示出內心的糾結。
“小事,這裡是資本主義社會,律師辯護可比檢察官指證容易太多了。”田毅一想到資本主義法製就有著一種破壞欲望,很想看看這邊的法律到底是不是有錢就擁有一切。畢竟,田毅當年可是被很多流氓律師類的洗腦過。此刻,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