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品廠若不是因為田明是自己得孩子,田毅恐怕連瞧都不會瞧上一眼。這不,秦汐的電話剛打過來,田毅一點陪同得想法都沒有,叫秦月這邊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帶著明兒去看看,好好學點東西。”秦月臨行前,田毅特意著重交代了一番。他目光中透著期許,神色嚴肅,仿佛這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任務。
秦月的身影在走廊儘頭逐漸消失,不多時,陸虎和韓豔就腳步匆匆地來到了病房。病房裡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這幾日大家為了我的私事著實辛苦了,不過秦家那邊還得持續跟蹤,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必須給我確定他們與我此次見麵純屬巧合,而不是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田毅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田總,您放心,我們明麵上給秦月、田明派了訓練有素的安保人員,暗處也精心安排了經驗豐富的偵查人員進行全方位跟蹤。”陸虎挺直了腰杆,神情鄭重地說道,眼神中滿是忠誠和自信。
“嗯……還有,田明在私下找靠譜的機構再為我多做幾次親子鑒定,畢竟這裡並非咱們的地盤,保不齊會有人膽敢偽造報告,記得去外地找信得過的機構做。”田毅如今的疑心病愈發嚴重,尤其是麵對曾經背叛過自己的女人,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可能有無數次,他實在不敢掉以輕心。
“小韓,鮑峰什麼時候過來?”田毅轉過頭,看向韓豔。
“後天,鮑總和他妹妹鮑怡會一同過來,與我們的君臨資產管理公司進行對接。”韓豔迅速而清晰地回答道。
“嗯,記住,我們可以幫他們洗白一條血脈,但彙豐銀行的股份必須牢牢掌控在君臨資本手中,絕不是代持,他們隻能作為我們這家資產管理公司的股東。”田毅此刻的臉色陰沉,心情頗為不佳。想當初,他還以為鮑峰他們頗具用處,能夠直接對接妥當,自己也能從中撈些好處費,於是大氣地同意了代持。沒曾想,結果卻直接陷入了猶太集團和昂撒集團的爭鬥漩渦之中。倘若隻是代持,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畢竟不能為了他人平白無故欠下平安的人情。
三人將近期的一些工作事無巨細地交流了一番,田毅揮手讓兩人退去之後,一臉茫然地躺在病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天花板上的汙漬和裂痕仿佛也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此次彙豐的事情結束後,就得馬不停蹄地奔赴貴州,然後迅速把撣邦的事務處理完畢。這次來香港居然無法借助係統的幫助,這著實是自己的重大失誤,錯失了諸多難得的良機,如今很多時候都感覺力不從心。
而且不知是好運還是厄運,貝萊德集團那個不知深淺的資管公司又跑來吸金,這已經是第三次了。而且國內互聯網上被輿論左右的普通人多如牛毛,也不知此次自己能否抓住這難得的機會。
當年貝萊德集團放出“根本買不完”的狂言之時,在中國遠程被操控的那些潤人和公知便開始在互聯網上大肆宣稱這是一個糟糕透頂的市場。這一言論引發了部分股民的強烈共鳴,他們盲目地認為外資機構所言皆對,四處散播焦慮情緒,極大地拖累了中國 a 股的穩健發展,再加上中美經濟戰的硝煙彌漫,致使當年的經濟環境萎靡不振,田毅也深陷低穀,難以自拔。
第二次,貝萊德中國人大刀闊斧地大規模調整了中國投資團隊,而且高盛機構的經濟數據明確顯示:對衝基金紛紛賣掉北美股票,轉而買入中國股票。而那時田毅根本無暇關注金融市場的風雲變幻,全身心投入到實體業務的拓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