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錘子裝,對我好的人多了去了,老娘當年也是有舔狗的人,誰知道眼瞎,看起你這個絕情的人!”秦月柳眉倒豎,一雙美目瞪著田毅,聲音尖銳地喊道。畢竟她心裡也清楚,隻有這般不管不顧地據理力爭,才有可能讓田毅那敏感多疑的心邁過心裡那道坎。
雖說感覺秦月像是在演戲,可田毅心裡還是不由地感到一陣舒暢。畢竟甭管真心與否,一個女人這般急切地極力承諾這輩子就愛你一人,那感覺總歸是不錯的。嘿嘿,哪像自己老婆,開口就是娃娃的學業,閉口就是父母的身體,能在漫漫人生路上給自己留一盞燈,可這種溫馨卻少了些浪漫的情緒價值。
要不把鏡子沾起來,刷一刷鍋?畢竟有了秦明這層關係也丟不掉,難道真眼睜睜看著孩子他媽陪著其他男人帶著自己的孩子玩耍嗎?可不能弄得以後丟給孩子的產業被秦月拿給其他男人的娃了。感情不感情的暫且不論,這產業問題倒是必須得好好琢磨琢磨。
你說完全不留產業也說不過去,畢竟孩子又不像自己,有係統,單靠自己這個當爸的智商,應該也生不出逆天的天之驕子,還得分封製才行。不過這時候氣勢可不能輸,千萬不能認熊。“嗬嗬,你就是全身都軟嘴巴硬,感情那麼深就連飯都不給我做,跑出來休息,真沒看出來這感情好在哪。陸虎,走,出去吃,我們不配吃彆人做的飯!”
“尼瑪,田毅這死家夥一輩子才能全長在嘴上了,弄死不認慫,老子這輩子就是被這張嘴害了的!”秦月心裡暗暗發狠,貝齒緊咬著紅唇,銀牙都快被咬碎,直接伸手抓住田毅的手臂,“休息什麼,我這主要怕你小心眼又胡思亂想,等著,馬上做好,久彆重逢,怎麼也要讓你看看我的手藝。”
說完就輕踢了秦明一腳,“站起來,那麼大了,還哭!”看著秦明邊抽泣邊快速站起,立在一邊後,秦月也跟著站了起來,蓮步匆匆地快步走進了開放廚房。
“田總,看來這個女人你不好拿捏啊。”陸虎走到田毅旁邊,彎腰湊近他的耳邊,悄聲說道。
“什麼不好拿捏,老子主要是怕孩子對我有不好的看法,畢竟如果真是我田家血脈,那我就得以身作則啊,你這老光棍不懂,父為子綱!”田毅一撇嘴,嘴硬地回道,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
陸虎無奈地搖了搖頭,站直身軀,也不想理麵前這個死要麵子的混賬老板了。
“出來倒茶,秦汐,你姐要表現你插什麼手,一看她就是想偷懶,冒領你的功勞!”田毅端起麵前的茶杯,猛喝一口,大聲叫道,聲音在寬敞的房間裡回蕩。
秦汐忍住笑意,小心翼翼地把手在門邊繡著精美花紋的擦手帕上抹了兩下,快步走出來,“田哥,稍等。”說完端起茶杯就走,腳步輕盈。
秦月背對著田毅,咬牙切齒,牙齒“咯咯”作響,氣得胸脯劇烈起伏,可這氣又發不出來,隻得把炒菜動作做得更大,手中的鍋鏟用力翻炒,弄得炒鍋“啪啪”直響,鍋裡的菜都快被顛出了鍋外。
“大叔,我媽這麼多年都沒做幾次菜,一會兒不好吃,你見諒下。”秦明把臉上的淚水抹掉,帶著一絲不好意思,輕聲說道,聲音還有些哽咽。
“做的不好吃我們就出去吃大餐,你想吃什麼?”田毅對著秦明眉開眼笑地說道,臉上滿是期待。瞧瞧,會察言觀色,還孝順,不錯,不錯。
“……吃錘子吃!”廚房裡麵傳出秦月憤憤不平的嬌罵聲,聲音裡透著濃濃的惱怒。
“不要學你媽,一點素質都沒有,滿口臟話,想吃什麼給我說,晚上我帶你去我那,吃點川菜,這才是我們四川血脈該吃的玩意。”田毅又開始地域歧視了,眉毛高高揚起,一臉的驕傲,畢竟在他看來,口味這玩意,出生在哪就應該覺得哪裡的菜好吃。
“哎,我還真吃不慣川菜,又麻又辣,夾舌頭,吃了很容易拉肚子,還是叉燒這些好吃。”秦明搖了搖頭,眉頭微皺,直接拒絕道。
這時候剛端上茶的秦汐看著田毅瞬間陰下來的臉,暗暗心道“要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馬上開口道:“田哥,其實我們在家都是吃川菜的,隻是在家吃得時間太少,而明兒在外麵讀書,同學都吃這邊的菜,還沒有感覺出川菜的好。”
其實這些話基本安撫不了田毅,特彆是還不能確定秦明是自己親生的時候。田毅從來都認為口味是天生的,不是後天養成的,所以當年田露出生的時候,剛滿兩歲就開始給她嘗花椒辣椒,自欺欺人地認為哪裡的種就該適應哪裡的口味。
正在這時,田毅的手機“叮咚、叮咚”地響響起了消息的聲音。
田毅麵無表情地緩緩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手指有些顫抖地點開一看:
靜脈血親子鑒定報告
委托單位:[香港時代基因檢測中心]
被鑒定人 1:
姓名:[田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