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裡帶著濃鬱的玩味，臉上揚著故意捉弄他的調笑。
容清焰腳步一頓，他以為自己的動作足夠隱蔽：“你是怎麼發覺的？”
季星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莫非是凡夫俗子看本世子的絕世容顏會被這光輝照耀得灼眼？”
“……”容清焰不想與她再談論這個話題，走到她身側瞟了一眼桌上的字。
容清焰板著的冷硬表情有些維持不下去，他指著紙張目瞪口呆：“這……這居然是你寫的字？”
杏仁察覺情況不妙，連忙悄悄退下。
縱然是傻子都可以聽出容清焰話裡的嫌棄，可季星憐不是傻子，所以她沒有聽出。
“嗯？對於這完美的字跡很吃驚嗎？”季星憐自我感覺良好。
容清焰無語凝噎，撫著額頭頗為無奈：“我三歲的庶弟所寫之字都……”比你強上六七分。
在季星憐吃人的目光下，容清焰的話戛然而止，他悶悶的收回了接下來的話。
因為季星憐是女人的原因，所以書寫時少了些許力氣，再加上姿勢不正確的原因，寫出的字自然而然有些難以入眼。
容清焰打小跟容相學習，練得了一手好字，他覺得字如其人，季星憐的字明顯可以看出她空有其表敗絮其中。
當然，這話定然是不可能說出口的了。
容清焰努力壓著嫌棄的語氣，卻還是不經意露出了幾分：“世子還是好好的練練字吧，這字，實在是不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