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一點都不帶任何心虛的,她全然忘記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由她先挑起來的,她腦海裡所記著的就是:季星憐故意灑水,害得她摔倒。所以翠珠的想法很簡單純粹,這一切都是季星憐的錯,理所當然,她得受罰。
翠珠懷揣著這樣的想法,理直氣壯的走進了書房,大夫看了一眼她一臉不知錯誤的模樣,暗自在心底歎了口氣。他最怕的就是知錯不改的孩子,若是翠珠一直都這樣下去,那可怎麼辦才好啊?
大夫思及念此,麵色沉了下去,情緒的轉變使得整間屋子的氣氛都變得不太好,低氣壓一直持續著。
半凜倒是無所謂得很,他既然敢做這件事情,必然就是準備好了所有的說辭,他壓根就沒有什麼好怕的。而且他已經不打算繼續再待在這裡了,過幾日他便會離開,他無畏無懼。
大夫率先打破了沉寂:“翠珠,你來複述一下今天早上的情景。”
翠珠皺眉,聽到這話她愈發的不懂了,還有什麼好複述的,明明……明明她早上的時候已經講過一遍了啊。
按耐著心裡莫名的不安與煩躁,翠珠耐著性子又陳述了一遍:“今日早晨,我讓她去擦地,她懷恨在心故意把水灑在地上,讓我摔了一跤。”
翠珠一提起這事就生氣得很,因為摔的這一跤,她的屁股可真真是疼得不行了。哪怕是空閒時候抹藥膏時,她都疼得直嚷嚷。她嬌生慣養到大,哪裡受到過這種傷,還是如此的羞恥。
於是乎,翠珠情不自禁的板起麵孔,憤慨的再一次控訴季星憐的惡行:“我看這丫頭品行不怎麼樣,在醫館裡遲早會變成個禍害,還是趁早……”還是趁早把她趕出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