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爺瞪著眼回道你看我像消遣你嗎?在咱們小區,人家已經乾了兩戶人家了,而且還做的不錯。
光頭大爺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問道小夥子,你真的是乾裝修的?
我笑了笑說道大爺,如假包換,咱們小區我已經乾了兩家了,您要是不信,我現在領您去看看。
嗨,這有啥不信的啊,隻要是老李介紹的,我肯定信,你既然是乾這一行的,你看看我這屋,牆麵還是膩子,吊個頂,貼個磚,你看看大概多少錢,我包給你了。
我站起身來,順著屋子看了一圈,是一個三室一廳的房子,大概有110平方米左右,五分鐘後,我的心裡已經有了個一個大概的報價。
我問道大爺,您這裡有很多細節咱們需要談談,談完以後才能給您報價。
嗯,行,你坐下來,慢慢談。
於是在我跟翟大爺,李大爺將近一個小時的討論中,終於定下了方案,全屋承包給我,四萬塊錢,賺也是我的事,賠也是我的事,但是有一點,材料不能用的太差。
並且要求我在一個月之內完工,在一個星期內,他會把房子騰出來,我拍著胸脯保證,一個月內絕對乾完。
我邀請兩位大爺下樓找個小店喝兩杯,兩人都拒絕了,一個說在他家吃,另一個說在他家吃,在爭執了幾分鐘後,李大爺帶著我離開了這裡。
李大爺極力邀請我去他家吃飯,我以外麵有人等我為由,拒絕了。
騎著車走在路上,我有些飄飄然,畢竟我才十八歲,等把這個活乾完,我就已經是身價過萬的老板了,到時候回老家也是很有麵子的。
回到家我把這件事跟李塵一說,李塵直呼蒼天有眼,這麼照顧我們兄弟倆。
我對李塵說道我們是找人做,還是自己做?
李塵似乎已經嘗到了甜頭,一拍大腿說道自己乾,就是沒日沒夜的加班乾,也得一個月之內乾出來,就是累死,也值了。
我心一橫,說道行,就自己乾,大不了自己辛苦點。
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我如約來到翟大爺家,翟大爺把鑰匙交給我,拍了拍肩膀,對我說道小夥子,好好乾,我按照進服給你付錢,可彆讓我失望啊。
那淡淡的眼光射過來,我覺得像是一盆冷水潑在了我的臉上,我拍了拍胸脯回道您放心,乾不好,您不給錢就是了。
他走後,我立馬招呼李塵進材料,這幾天我們倆也沒閒著,基本跑遍了周邊所有的建材市場,詢價,比對,已經把所有的前置工作安排的明明白白,現在就等著付錢,送貨,開工。
我跟李塵中午飯都沒顧的吃,跑到建材市場,付錢,等待發貨,一直忙到下午三點,才買了幾個大餅,就著礦泉水吃了兩口。
下午四點,材料送來了,於是我跟李塵又開啟了搬運工作,這次雖然是四樓,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鍛煉,我跟李塵以前沒有上次那麼狼狽了,很輕鬆的將材料送上了上去,僅僅花了三個小時。
第二天早上天剛微微亮,我跟李塵就帶著工具來到了這裡開始施工,由於是吊頂,並不影響鄰居休息,我跟李塵把材料全部準備好以後,也八點鐘了,可以正式的放開手腳,大乾一場了。
但是不乾不知道,一乾我跟李塵就懵了,這玩意做起來是如此的費勁,以前在老周的指揮下我跟李塵還能遊刃有餘的乾,但是現在沒有人指揮了,我倆卻不會乾了。
一直到中午,我倆才能憑著感覺,乾了極小的一些活。
吃完飯後顧不得休息,又開了大乾,這次總算是摸索出了一些經驗,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施工,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四天後,我跟李塵在半夜的時候,終於完成了吊頂,我倆並沒有回去休息,而是在施工場地上睡了兩三個小時,就有開始了買材料、運材料的工作。
又花費了兩天時間,貼磚的材料全部了上去,但是我們並沒有著急著貼,這幾天實在是累的身上沒有了一絲力氣,我決定放一天假,回去好好的吃頓飯,睡一天,什麼時候睡醒,什麼時候來乾。
這個時候已經離一個月的工期過去了七天,還有23天的時間,時間也到了四下旬。
在我跟李塵沒日沒夜的加班施工下,僅僅七天的時間,我們把磚貼完了,而房主也來看了,看過以後很是滿意,給了一萬五千塊錢,現在我跟李塵身上基本身無分無,錢全部買材料了,要是在不送來錢,我隻能找二叔,或者濤哥先借點錢了。
看著厚厚的一遝錢,瞬間覺得這段時間的辛苦都值了,但是這個錢我們卻不能動,李塵心心念的手機,也不能買,我告訴李塵,抓緊乾,乾完這活,肯定買手機。
這個時候,馬上就要過五一了,我跟李塵擔心五一賣建材的放假,於是一步不敢停留,拿著錢衝到建材市場,買了牆上用的材料,在得知五一不放假的時候,我跟李塵長出了一口氣。
由於剛貼完磚,並不能上人,大概三四天以後才可以上材料,我跟李塵也輕鬆了下來,這幾天我們並沒有外出,吃飯,睡覺,日子過的倒也充實。
大概在五月四號的時候,瓷磚上麵已經可以上人了,材料送來以後,我跟李塵又開始了忙碌。
但是膩子一上手我跟李塵知道,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我倆以前跟老周學的隻是皮毛,實際上我倆並不會刮膩子,這是個麵子活,是最後一道工序,不能出一點差池。
於是第二天一早我跟李塵馬不停蹄的跑到了勞務市場,在精挑細選下,找了兩個老師傅,以每天35元的高價,讓他們幫忙把膩子乾完,大約一個星期後,膩子也完成了,而房主又拿來了兩萬塊錢。
望著這兩捆錢,李塵喊道手機,手機,終於可以買手機了。
我則是說道;是時候開個店了。
誰知道,這一開,讓我跟李塵開的是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