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赤井秀一用琴酒被鬼附身了的眼神看著他,幾乎要忽略琴酒說話時噴灑在他耳畔的熱氣。
琴酒慢悠悠地坐回原位,打開紅酒倒進兩個玻璃高腳杯中,然後把其中一個放到赤井秀一麵前。
赤井秀一沉默地看著麵前這一切,感動的同時心裡毛毛的,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
琴酒把玩著手中的紅酒杯,墨綠色的眼眸凝視著赤井秀一,“有人特意來提醒我了。”
赤井秀一幾乎是在瞬間意識到了答案,無奈地牽起嘴角,扶額歎息,“真純……”
琴酒跟他碰杯,“是她的提議,普通人的約會感覺如何?”
赤井秀一抿了一口紅酒,為它的醇厚所俘獲,“Gin,我得糾正你,普通人一般沒有這個財力。”
琴酒聳了聳肩,“餐廳和酒是斯塔克的推薦。”
赤井秀一開玩笑地說:“我感覺自己被你包養了。”
“可以。”琴酒手持刀叉切著牛排,從容地說,“是你的話,我不介意。”
赤井秀一停頓了一下,以一種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口吻說:“……我介意。”
“啊,我知道。”琴酒說,他當然知道,不過這不妨礙他想,想想又不犯法。想必赤井秀一就是聽出了琴酒話裡的那一點認真,才會這麼回應。
兩人吃完一頓大餐,碗碟都放在桌上沒動,琴酒說明天會有人來取走。一瓶紅酒被兩個人分了個乾淨,對於喜歡烈酒的兩個人來說,這點酒就跟喝水一樣。但是這種環境下向來酒不醉人人自醉,赤井秀一姿態慵懶,眼神清明,整體上呈現一種微醺的狀態。他看著在燭光下的琴酒越發英俊的眉眼,得寸進尺地問:“Gin,我的生日禮物呢?”
琴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等著。”
這麼正式的嘛?!赤井秀一看著琴酒的背影,他還以為琴酒會回一句‘這不就是’或者調戲一下‘床上給你’之類的……為什麼要把花束放在廚房裡?這是為了新鮮把花束泡在洗碗池裡了嗎?
赤井秀一嘴角抽了抽,雖然他很想吐槽送紅玫瑰這種操作,但是想想估計也是真純的建議吧。他伸出手,準備把那束下端濕漉漉還在滴水的玫瑰花接過來。對了,一會兒還得擦地板。
琴酒拿著花的手躲了一下,赤井秀一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琴酒站在赤井秀一麵前,低頭凝視著他,目光深沉。赤井秀一不知為何,突然從琴酒的眼眸深處讀出了一點躊躇。他站起身,不容置疑地伸出手把花從琴酒手裡搶過來,抱進懷裡,毫不在意被水打濕的衣擺,挑眉問:“不是給我的嗎?”
琴酒鬆開拿著花束的手,緊緊盯著赤井秀一的雙眸,“收了就不能反悔了。”
赤井秀一笑了笑,墨綠色的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語帶調侃地說:“Gin,你知道這句話一般不會在慶祝生日的時候出現,而是……”
“我知道。”琴酒打斷了赤井秀一的話。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個藍色天鵝絨的戒指盒放在桌麵上,推到了赤井秀一麵前,再次強調道,“不能反悔了。”
赤井秀一看著桌麵上的戒指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向認真的琴酒,又垂眸看了看戒指盒,嘴唇動了動,又在真正發出聲音之前緊緊抿住。
琴酒耐心地等待著赤井秀一的反應,沒有出言催促。
半晌後,赤井秀一神色複雜地勾起嘴角,與琴酒對視,“所以,這才是真正的生日禮物嗎?”
琴酒的手指動了一下,抑製住自己想要拿煙的衝動,“隻是趕巧了。”
赤井秀一打開了戒指盒,盒子裡放了一對對戒,沒什麼花哨的白金戒托,但上麵的綠寶石已經足夠彰顯它的貴重。“我沒記錯的話,求婚戒指應該是買一枚吧?”
琴酒冷峻的眉眼柔和下來,語帶笑意,“所以你承認自己是女方?”
他才沒有。赤井秀一曲線救國,刻意加重了某個字的讀音,“所以你這是‘求’婚了?”
琴酒沉默地盯著赤井秀一看了一會兒,“彆指望我會單膝跪地。”
赤井秀一舔了舔唇,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口水,嚴肅鄭重地說:“Gin,”他放下花束,拿起對戒的其中一枚,綠寶石在白金戒托上爍爍生輝,“FBI會懷疑我有經濟上的錯誤。”他邊說邊把手上拿著的那枚戒指戴到了琴酒的手上。
琴酒哼笑一聲,抓起赤井秀一的手,拿起盒子裡剩下的那枚戒指乾脆利落地給他戴上,滿意地端詳著,“礙事的時候就摘下來掛脖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每次一寫兩個人的相處就超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