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中原中也一臉習以為常,也不再多說,換了個話題,“不是說沒空嗎?”
“首領要在東京逛逛,就又有空了。”中原中也說,“倒是你,這麼急著走?”
琴酒喝了口酒,“恩。”
中原中也好奇地看著他,認真地問:“是因為家裡有人在等嗎?”
“咳!”琴酒被嗆住了,咳了兩聲,驚疑不定地看著中原中也,“你今天找我是什麼事?”
中原中也眨眨眼,垂眸看了看酒杯,又抬起眼看琴酒,藍眸閃爍,臉還有點紅,吞吞吐吐地問:“你跟那個FBI……你們平時都是怎麼相處的?”
怎麼相處?琴酒沉默了一瞬,開口道:“順其自然。”他和赤井秀一同居後連磨合期都沒有,他們恪守著成年人的界限,一步步的試探著朝對方靠近,每一步都那麼合拍。
中原中也點點頭,認真的表情像是升學的學生在聽考前押題課一樣專注,就差拿個本子把琴酒的話記下來了。他思考了一會兒,出於防患未然的目的,問:“那如果他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呢?”
以琴酒自己的經驗,“原則以外的,都可以答應他。”因為赤井秀一從來不會提什麼亂七八糟的要求。雖然琴酒是第一次戀愛,也知道成年人的戀愛是有分寸的,不停地作妖是小孩兒才乾的事。不過也不是沒有例外,琴酒試探著說了一句,“不是誰都像太宰治那麼惡趣味的。”
中原中也深以為然地點頭。從十五歲開始,太宰治在他麵前作過的妖那真是罄竹難書,在叛逃之前,他就沒有一天是安分的。自己找個角落裡不聲不響地自殺還算是好的,興致上來了騙得所有人團團轉,他自己看熱鬨,還怪被騙的人太蠢。
搭檔的那三年裡,太宰治的下屬們說得最熟練的話就是,“中原先生/中也先生,太宰先生又上吊/入水/嗑藥/割腕/失蹤/……了!”
然後他就得立刻跑去找那個混賬東西,晚一秒對方就要翻車,就變成他害死的了。
不過太宰治也討不找好,反正他怕疼,鬨得太過就揍唄!
這段鬥智鬥勇的曆程,如果說太宰治是花樣百出,中原中也就是一力破萬法。兩人有輸有贏,每天從一起床就是折騰。年輕人活力四射,港黑大樓天天都雞飛狗跳的。
琴酒看著中原中也咬牙切齒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所以,你和太宰治在一起了?”這兩人糾糾纏纏這麼多年,中原中也到底是沒能逃脫太宰治的魔掌。
中原中也的手掌鬆鬆地搭在自己的眼睛上,“還沒有呢!”
琴酒點了點頭,還沒有,那就是快了。
“恭喜。”
“這有什麼值得恭喜的?”中原中也一臉‘我虧大了’的表情,片刻後,又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他之前沒提到太宰治吧。
琴酒低頭點了根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提起中原中也和誰在一起了,琴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太宰治,反過來也一樣。他看著中原中也不明所以的樣子,隨口說:“你回港口Mafia之後,找個待了四年以上的老人,說你有伴了,讓他猜另一個是誰……”
中原中也耳朵通紅,不好意思地說:“都、都能猜到嗎?”
琴酒事不關己地吐了個煙圈,那意思,你回去試試看。
中原中也接著問:“那要是吵架了呢?”
琴酒看了他一眼,“這個你應該比我有經驗。”你們倆吵架根本不分場合,估計吵架的時候比聊天的時候都多,你問我吵架了怎麼辦?
中原中也撓頭,嘟囔了一句,“……那跟情侶吵架不一樣。”
琴酒沉默了一瞬,好奇地問:“哪裡不一樣?”
中原中也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心說,你靠不靠譜的?情侶吵架當然是不一樣的啦!
琴酒嘴角抽了抽,有些不耐煩了,哪兒來的這麼多事?
“其他的都無關緊要。”琴酒說,“重點是你。”
中原中也疑惑地問:“我?”
琴酒直白地問:“你想和他在一起嗎?”
中原中也把臉皺成一團,看起來為難又糾結。
琴酒都不懂他在糾結什麼,果然相差十歲是會有代溝的。琴酒一手拿煙,一手拿著酒杯,用諄諄教誨的語氣說:“要是你想,那就主動點,想辦法讓他答應。要是他答應了之後想反悔,反正是他先來招惹你的,敢跑就打斷腿。”
中原中也聽完後,若有所思地說:“有道理啊!”他拍拍琴酒的肩膀,“謝了!來乾杯!”
琴酒端起杯子跟他乾,另一隻手揉了揉額頭,合著他今天來就是幫人解決感情問題的,他最近是不是脾氣變好了?
第二天一早,琴酒坐了十二個小時飛機回美國。下飛機的時候看了一眼天色,琴酒嘴角一挑,在接機大廳裡掃視著,果然找到了那個他想找的人。
赤井秀一單手插兜,站在人少的角落裡笑吟吟地看著他,做了個口型,歡迎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字體登記的關係,我得換個封麵,目前還在兩張圖裡猶豫,大家感興趣的可以去微博@晉江冰淩雨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