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所有的惡意也被人類的修行之人所利用,從最初的戰鬥到後來部落與部落之間的戰鬥最後到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化作了兵家對於萬物的惡意。
而最直觀的就是那口兵器。
“嗚嗚嗚~”
那並不是誰的哭泣聲,那是天地對於展示這份惡意的家夥的一份咒罵。
當然,對於這份咒罵,賈赦並不在意,甚至將其標榜為自己強大的代表,也是向著周圍所有的生靈乃至妖魔宣告自己的存在。
這才是人,最強大而將自己從野獸的行列之中獨立出來的生靈。
“感覺到了嗎?”
賈赦順著那黏連的蛛絲,一點點地朝著那隻已經開始緩緩後退的鬼獸前進著。那本來應該可以將一隻猛虎輕易困住,毒死的劇毒蛛網並沒有在賈赦那兩口短戟的鋒刃之下沒有造成任何的困難。
邁步之間就輕易跨過。
隻是,很快,賈赦在蓮妃退無可退之處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看著這個在經曆了無數非人的折磨之中才化作這般模樣的女人,本來應該有些許物傷其類的男人卻沒有一絲溫柔,有的隻是一點點殘忍和一點點瘋狂。
“陛下~”
蓮妃依舊在呢喃,隻是,那雙滿是怨毒的眼神之中卻再也沒有了對於那位陛下的愛戀,反而是一種想起了一切的怨恨。那份怨恨,催動眼前這隻鬼獸向著更為醜陋的姿態變化著。
那姣好的麵容被撕裂,有一種可怕的裂痕從額頭開始生出,一直延續到下頜。與此同時,那本來還算是排列規整的眼眸的周圍還生出了無數的眼睛。那本來就愈發扭曲的身軀之上生出了更多的手臂。
隻是,在下一刻,那些生出的肢體就被賈赦那兩口可怖的重戟儘數斬斷。
沐浴著漫天的血雨,賈赦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突進到了眼前這隻鬼獸的身邊,在她哀嚎之中將那多餘的所有肢體儘數斬去,僅僅留下了作為人才擁有的一雙手,一雙腿,甚至殘忍的賈赦還將蓮妃那生出的恍若蜘蛛腹部的肢體也硬生生站了下來。
毒血滴落,在地上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
但是,賈赦卻沒有理會那份毒血的劇毒,隻是用自己的一隻手將那兩根短戟握住,隨手一甩將其上的鮮血儘數甩開之後,用冷漠看著這個無力支撐自己沉重的身子開跪在自己麵前的女子,默默地將自己手中的短戟架在了她的脖子之上。
那恍若彎月的戟刃倒映著蓮妃那張扭曲到了極致的麵孔。
蓮妃想要繼續掙紮,隻是,這一次,她的掙紮被那兩把重戟死死地壓了下來。哪怕蓮妃張開了可怕的嘴巴,將其中猙獰的牙齒顯露在賈赦的麵前,賈赦也不為所動,手中的長戟沒有一絲的溫度。
那鋒刃之中所生出的死亡危機之下,蓮妃突然變得十分冷靜。
她看著那個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的男人,血液漸漸地模糊了她的視線,她艱難地抬起了自己的兩隻手,看著手臂上所生出的隻有蜘蛛才有的幾分堅硬外殼,那支離破碎的美人用一種令人憐惜的眼神看著那個洋溢著令鬼神都感到驚悚的笑容的男人。
“很醜吧!”
蓮妃兩隻手想要從賈赦那邊獲取什麼,但是,哪怕是她將自己的兩隻手放在賈赦的手臂之上,也得不到任何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