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良挺直了自己的腰杆。
在剛才的衝擊之中,哪怕朱四良借著自己平日裡苦練不輟的馬步和強悍的身體硬生生擋下了那恍若炮彈的衝擊,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在這個女人的衝擊之下受到了不小的內傷。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平南侯朱家的老四,朱四良。”
“剛剛為什麼不把你的拳頭往我的心口砸?”
往日裡便是以肉身橫衝直撞的菩薩如何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危機。那恍若獠牙的拳頭隻要在她的體內上移那麼幾分,她的心臟就要死去。可,這個家夥卻隻是用巧力硬生生避開了她所有的內臟,保住了她的性命。
朱四良看著那個恍若一座山,臉色卻實異常蒼白的女子,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當康雖然強大,但是,不代表著要在吃東西之外進行殺生。”
看著那個臉色嚴肅的男人,菩薩的嘴角卻是開始上揚。
“啊哈哈哈~”
“說實話,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麼溫柔的男人,但是,放心,老娘可不會喜歡上你,你多少還是胖了一點。”
看著朱四良頓時黑了的臉色,菩薩在這個時候才有一種自己贏了的感覺,將自己胸口那口難以消散的鬱結之氣散去後,她才眼神凶狠地看向了自家男寵和徒弟們,發出了自己的咆哮。
“還不過來扶老娘,你們這群廢物。”
話音剛落,朱四良便見著那幾個魁梧的漢子跑上來緩緩地將菩薩攙扶起來。朱四良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菩薩那魁梧的身影就在那幾個漢子的攙扶之下停頓了幾分,隨手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了一本書籍扔到了朱四良的麵前。
“拿著!”
“既然你饒了我的性命,那麼,老娘也不能夠不識好歹,或許不能夠幫你什麼,但是,應該可以幫助你更進一步。”
突然,菩薩那張臉轉了近乎一百八十度,看向了朱四良,嘴角帶了幾分悲涼,似乎是已經覺察到了自家這幾個徒弟身上所散發的殺意。但是,即便是如此,菩薩也沒有開口朝這個戰勝她的男人求救,隻是平靜地提醒著這個陷入虛弱的家夥。
“對了,彆死了,你可是被另外幾個家夥給盯上了呢!”
“像你這樣的家夥,可不多了。”
朱四良同樣感受到了人群之中幾個魁梧身影身上在菩薩扔出那本秘籍之後所散發出來的惡意,心中並沒有一點擔心。雖然說跟眼前這個家夥廝殺就已經導致他脫力,但是,隻要賈赦還在這個大殿之中,那些家夥也隻能夠看著他一點點恢複再來同他戰鬥。
隻是,就在朱四良還沒有做什麼,正道之中就有人已經走了出來。
鐵匠打扮,一身腱子肉即便是在軍中也是相當顯眼。隻是,相對於往常鐵匠那在火焰金鐵之前被熏得焦黑的皮膚和胡子,這個鐵匠所露出來的肌膚卻是白嫩異常,隻是上麵還覆蓋著一層恍若油脂一樣的東西。
朱四良看的不太真切。
不過,他在看到這個鐵匠的時候,就本能地不是很喜歡這個家夥,不喜歡這個家夥那明顯到不能夠再明顯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