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小子,你的身子夠結實,比我那些男寵好多了,老娘不過是輕輕折騰幾下就要死要活的。”氣喘籲籲的菩薩在幾個呼吸之中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緩緩地站直了身子,那肥碩強壯的身體之上沒有一點傷痕,甚至這位菩薩的臉上還浮現一種難以言喻的舒爽。
朱四良卻沒有理會眼前家夥的調侃,隻是,在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之後,就重新擺好了自己的架勢。
爭勝之勢,作為兵家萬夫長的他,又怎麼可能輕易示弱?
更何況,朱四良已經看出了眼前這個被稱為菩薩的家夥的外強中乾,那恍若上等的柔軟雲鋼的肥厚的血肉之下,他能夠感受到菩薩那在自己的拳頭之下發出哀鳴的骨頭。
隻是,看著那猙獰麵孔之下愈發凶狂的氣勢,他就知道,即便是如今的菩薩已經是外強中乾,他也需要小心這個家夥的突然暴起。
魔道之人的凶性本就不是那些所謂的正道之人可以比擬的,更何況他現在對戰的人可是在情報之中從一個偏僻的村落的小姑娘一路廝殺出來的魔道首領之一,手底下的底牌肯定不隻那麼一個。
冷漠的麵孔之下難得出現了幾分鄭重。
“獸拳·豬形·當康!”
兵家本就有兩麵,一麵為凶,為禍四方,一麵為吉,造福眾生。而在此刻,朱四良雖然心中惡意不減,但是,性格之中多少有幾分溫柔的他還是不願意在一個女子麵前展現出那份猙獰。
當然,也是因為朱四良覺得那拳招所顯露出來的猙獰顯得他那有福氣的麵孔有一些醜,畢竟還是要找媳婦的人,不能夠讓自己猙獰的一麵宣揚到外麵去。
畢竟此地是紫禁宮。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朱四良此刻所顯露出來的拳法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記載於《山海經》之中,還沒有所謂的食之如何如何的評價的瑞獸又豈會是履弱之獸?
更何況在那蒼茫的時代,強大才能夠將自己種群延續,才能夠將自己的名聲牢牢地釘在所謂的瑞獸之中,而不是如九尾狐一般在悄無聲息之中被納入了妖獸之中。
瑞獸,在某種意義上也代表著絕對的強大。
呼~
兩隻手就恍若當康的幾顆獠牙一般,在緩緩地展露出自己的鋒芒的同時,朱四良的氣息卻變得有一些不穩定。
本來在看到朱四良擺出架勢,那渾身淩然的氣勢還令菩薩有一些緊張。自己身體的情況,菩薩是知道的,在跟那個家夥一次又一次地以傷換傷之中,雖然皮膜筋肉都沒有什麼傷害,但是,她的骨頭卻有了幾分碎裂的痕跡。
菩薩飛快地從自己隨身行囊之中取出了她專門為自己特製的藥丸,在吞咽之後,菩薩那張臉才緩緩地被一層厚重的金鐵所覆蓋,本來還是血肉之軀的菩薩在下一刻變得恍若一尊寺廟之中盤膝而坐的大佛。
隻是,這尊大佛,沒有半點慈悲,反而隨著這尊大佛的莊嚴寶相顯露,所有人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饑餓感從他們的腹部之中生出。
咕嚕~
咕嚕~
朱四良同樣能夠感受到那份饑餓,但是,並沒有因為這份饑餓而改變自己的姿勢,甚至在這份饑餓誕生的瞬間,他那本來還是有一些晃蕩的軍氣在此刻徹底凝結,化作了一隻渾身青色,其狀若豬,四顆恍若象牙的巨大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