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幾位戰將並沒有因為這位老和尚的氣息衰微而放鬆警惕,直至賈赦緩緩地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徑直朝著軍陣走去。
“帶下去,請個醫生給這個老和尚治治,好生看護著。”
“這個大和尚,了不得。”
賈赦的聲音在他們四個人的耳邊響起,恍若雷鳴。
“啥!”
“恩侯,你剛說啥!”
那幾個大漢招呼自己手下上前將眼前這個大和尚放入擔架朝著醫館送去。
隻是,當他們接觸那個雙手合十,束手就擒的大和尚的時候,這幾個家夥才發現這個大和尚居然在七竅流血,昏迷的情況下口中還在頌念經文,超度周遭的戾氣和死去的亡魂。
……
一切做罷,朱四良為首的四獸陣首領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賈赦。
“你們以為我看錯了嗎?”
賈赦瞥了一眼那些家夥,坐在那被箭雨所覆蓋的酒樓之中,拿起筷子夾了夾還能夠吃的食物,在送入口中慢慢咀嚼,直到將其中的滋味儘數烙印在賈赦的腦海之中才安然放下了自己的筷子,咽下了自己口中的食物。
賈赦打開了自己隨身帶著的錢袋,將上麵的銀錢倒了出來,摞在酒桌之上,眼神之中充斥著興奮之後的索然無味。
“起初全力展開金鐘罩,護住周圍弟子和平日裡算是沒見過的一些人。”
“而後,用自己所修的金鐘罩開逆練金鐘罩,借獅子吼之法,拚著全身功力儘廢的可能,也要硬生生吼開我主持的軍陣。”
“又有擔心自己的全力會傷到士兵,又刻意將巨大的殺傷力鎖在了自己的體內,隻將震蕩之力用作破陣。”
“一番折騰下來才導致變成現在的五勞七傷。”
“大和尚,了不得!”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胡不歸一臉激動地看著賈赦“老大,你說我請他回家給我家老母講經,行不行?”
無他,胡不歸家老母信佛,一直想要去周圍的大相國寺那邊尋一位高僧,請一尊開光過的菩薩像回家祭拜,但是,胡不歸根本不信周圍那些沉湎於金錢的和尚能夠有幾分佛法,甚至固執地認為那些大和尚開光過的菩薩也隻是一身銅臭罷了。
現在,一個被自家老大都稱得上了不得的大和尚就在麵前,不請回家,更待何時?
賈赦沒有回話,隻是隨手將自己手中的虎符扔給了自家兄弟。
被這個大和尚攪了自己的樂趣的賈赦現在連說話的興致都不是很高。偏偏,他很是敬重這個為了後輩拚命卻又不肯傷人的大和尚。難得狐狸願意把這個和尚撈出監獄,那麼,就由他去吧。
這樣的大和尚,那個監獄不配關他。
賈赦甚至覺得,經過這一次,那個破而後立的大和尚說不定真的能夠找到武為心用,佛法至大的路子,真正地禪武合一。
到時候,賈赦說不定能跟他好好地打上一架,而不是以這種可笑的方式不戰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