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躺在床上,在侍女的服侍之下換好了衣服之後,就整個人頹廢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自從四皇子是被侍衛抬著回到府邸的消息傳了出去,那本來還對他有著一些熱望的自言肱骨之臣的家夥們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有四皇子身邊的那些不知道時事的所謂侍從和丫鬟們聯手之下才將這位四皇子送入了皇子的房間。
這些慌了分寸的家夥又在趕回來的海大富的吩咐之下拿了皇子的帖子請了太醫來看診。
在匆忙包紮,確認皇子本次受傷嚴重,稍有不慎就可能瘸腿的太醫醫囑之後,海大富才默默地背起了四皇子來到了他小時候最喜歡待的房間之中。
隻是,許久沒有被過四皇子的海大富發現,皇子變得比之前重了許多。
在小心地伺候好四皇子躺下之後,海大富就急匆匆地跑出去安排廚子去做上一份上好的清淡的飲食。
……
“海叔~”
四皇子的聲音有一些沙啞。很顯然在回來的時候,這位高貴的四皇子哭過。隻是,他的哭泣聲並沒有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之中得到任何的回應。
良久……
“唉~”
一個蒼老的身影來到了皇子所擺下的酒席一旁,靜靜地拿起上麵的酒杯,將其中所藏著的烈酒儘數喝下。
“老夫跟你說過最好的酒不過是邊疆的燒刀子,沒有想到你還記得。”
感受到那濃烈的火烈酒液就像是刀子一般刺激著自己的咽喉,這個已經到中年,但是,已顯蒼老的老太監還是忍不住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在暢想著自己曾經的快樂。
“嗬嗬,海叔,我可是說過給你養老的啊!”
聽到眼前這個神出鬼沒的老太監的話語,明明已經把腳給傷了的四皇子的眼睛之中滿是歡喜。
“所以,這就是你現在隱藏不住自己野心的時候?”
聽到這裡,海大富還是忍住了自己心中的怒氣,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看向了那個被賈赦打得有一些淒慘,又被當今狠狠地踩了一腳的四皇子。
“皇位?”四皇子不顧自己的傷痛,朝著這個老人家吹了一聲口哨,臉上露出的笑容卻比誰都要開心,“我什麼時候在意過所謂的皇位,隻是,現在的三位哥哥的樣子多少有一些嚇人,我不想要見到他們而已。”
想起了前段時間為了拉攏自己倒向他們自己的陣營而無所不用其極的三位兄長,四皇子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驚懼之容。
平日裡麵豪放大方的大皇兄揮舞刀兵之時的目眥儘裂,溫文爾雅的二皇兄話語之中藏刀夾槍,行儘溫和而逼迫之語,三皇兄以勢壓人,許那稱位之後的極儘榮華,令這位皇子對這幾位兄長感到了陌生。
權力,到底還是毒藥,將自己的幾位兄長變得跟父親一般,不,應該說是比父親弱小一些的怪物。
相對於那幾位自幼長於父皇,傳言有著所謂的異象而生而備受寵愛的兄長,四皇子雖然也是受寵,但是,這位皇子卻並不是很喜歡這種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