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母親垂憐!”
看著自家那聲音之中有一些哽咽的小兒子,知道自家兒子到底是付出了什麼樣決心的賈母歎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大兒子。
這個攪事精,剛剛好好聽聽惜春的故事不好嗎,非要把元春的事情提起來。
但是,這個攪事精既然提出來了,那麼,就必然是有法子解決的。
“老大,你說說吧!”
賈赦看著跪在母親麵前的賈政,看著比之前順眼多了的弟弟,也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受到那山羊胡子的紮手之後,賈赦也沒有說什麼一定的事情,隻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想來您那邊也有法子。”
“我的法子跟你不一樣,到時候可能要用到王子騰。”
賈母在聽到王子騰的名字,眉毛就皺了下來。她不喜歡這個拿走了他們賈府的軍中關係,卻把持著權力的家夥。但是,說實話,賈母也沒有想到賈赦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赦兒,彆胡鬨。”
“選秀的日子快到了。”若有所指,賈赦指了指上麵,臉上有一種莫名的笑容。
賈母也就心領神會。在點了點頭之後,賈母便繼續思考自己的哪些故人能夠在這方麵幫上忙的。
但是,這對母子又一次默契地將他們的思量放在了心中,根本沒有跟賈政說。當然,並不是因為他們鄙視賈政,純粹是因為賈政那個家夥太直,太純,即便是有算計,臉上都能夠看出來,藏不住心事。
而事密方事成。
“母親,隻是聽王氏所言,我那內兄大舅子最近可不是在京城,巡邏九邊這件事情可不是一年半會兒就可以回來的。”
賈政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對於自己的母親和兄長又瞞著他進行計劃這件事情很不舒服,但是,事關元春,即便是再不爽,賈政還是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雙手奉上。
“老大!”
聽到自家母親的呼喚,賈赦也隻是敲了敲桌子,眉眼之中閃過了一絲算計“母親,快了,快了,不出二十日,王子騰會回京的,甚至某家都可能要往江南那邊走上一趟。”
對於賈赦的篤定,賈母和賈政不知道在這樣的言語之下到底隱藏著什麼算計。
但是,賈母依舊出聲威脅這個犯起混來有點六親不認意思在的賈赦。
“那些都是老親,你給我注意一點。”
可,被賈母罵了這麼多年,賈赦何嘗聽不出賈母對自己的放縱——注意一點,彆整死了就行了,到底沾親帶故。
賈赦那張還算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即便是榮府那最不會看臉色的奴仆看了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