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為了自保,可誰知道手下有人不聽話……”
張費卻沒給禿鷹再次狡辯的機會,緊咬著牙關道:
“你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周邊至少有幾十個人報警,我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禿鷹聞言,頓時滿頭黑線,大部分摩擦,都是在酒吧內發生的,而且大白天的酒吧裡也沒什麼客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人報警?
禿鷹本能的覺得,張費就是在嚇唬他而已,可能是阿虎那邊找到張費那去了。
但他嘴上還是連忙解釋道:
“這件事我已經儘量壓製住了,下次肯定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了。”
“還下次呢?你真當我市局不存在不成?”
張費頓時就來了氣,怒聲道:
“禿鷹,你不覺得你最近的吃相有點過於難看了嗎?你就是著急自立門戶,我張費也不會幫著齊係內鬥來擦屁股!”
這話說的極重,讓禿鷹的麵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一是因為被誤會,二是因為當初他跟齊夏一起打天下的時候,張費還在分局當小執法者呢,還是後來王權龍上位後才提拔的他當的組長。
結果現在,張費居然反倒責備起他來,禿鷹的火氣蹭地一下子就躥升上來了。
“張費,你什麼意思?”禿鷹冷冷的質問道。
電話那頭張費冷哼道:
“我什麼意思?你做的事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告訴你,你們自立門戶,看在齊夏的麵子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再這樣肆意妄為,彆怪老子翻臉!”
說完,電話那邊就掛斷了,根本沒給禿鷹絲毫反駁的機會。
這一刻,禿鷹臉色鐵青的將手機狠狠的捏在手裡,怎麼感覺,自己隻是為了齊係考慮,隻是為了自保,卻莫名其妙的受到了千夫所指?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禿鷹想不通,同時更覺得窩囊,甚至感覺心裡一直憋著一股無名之火。
這口氣憋在胸腔,讓他難受極了。
“媽的,我禿鷹行得正坐得端,怎麼特麼的人人都誤會我?我禿鷹到底做錯了什麼?”
禿鷹心裡怒吼著,他覺得這些都是他的錯。
下午,禿鷹鬱悶的喝酒去了,酒過三巡,接著酒勁,禿鷹在酒桌上發泄了一通自己的不滿。
周圍的小弟聽見了,一個個開始憤憤不平起來。
“那張費算是個什麼東西啊?鷹爺開始打天下的時候,那小子還不知道在哪穿紙尿褲呢!”
“就是啊,市局除了個王五,誰能跟我們鷹爺比資曆,王五死了以後,那張費算是個什麼東西?”
“我早就看張費不順眼了,仗著自己現在是局長了,處處吆五喝六的!”
“對,他算什麼東西,還敢罵咱們鷹爺!”
這些人都對他忠心耿耿,此刻見到老大生氣,怎麼能不動怒。
禿鷹聽到這些人的話後,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但是緊接著,他又搖頭歎息道:
“唉,我禿鷹自詡光明磊落,就算到了最後一刻,也依舊在為齊家人考慮,不然我大可以去過逍遙生活,何至於還在這拚命,可笑那些人,非但不幫忙,反而頂著齊係的頭銜,不乾正事,簡直是豈有此理!”
想到了這裡,禿鷹就是一陣惱恨,他真搞不懂,怎麼就沒人能理解自己呢。
“鷹爺,咱們要不要……”
禿鷹身旁的一個小弟,湊近禿鷹耳朵輕聲說了兩句。
就這兩句話,可把禿鷹嚇的麵色微變,瞬間就站了起來,瞪著眼睛罵道:
“胡鬨!你特麼瞎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