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鷹歎口氣,解釋道:
“兄弟,你是不懂啊!現在是多事之秋,除了齊夏,我說句實話,咱們做起事來,哪一個是能上台麵的?誰能把持的住大局?我再不長個心眼,你說能怎麼辦!”
“如果你這麼說的話,那你就應該選擇相信柳欣然,她難道還上不了台麵?我們這些泥腿子裡麵,就她出身最大,曾經掌著灰係的舵,這不是有能力?”
“可她不是自己人啊。”
禿鷹直接把話堵死。
見張彪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禿鷹沉聲解釋道:
“我就問你,要是她有什麼異心,卷錢跑路怎麼辦?又或者把整個棲霞給架空了怎麼辦?”
“你有證據?”張彪追問道。
“我沒證據,但我敢肯定,她跟我們不是一條心的,而且你也說了,她有能力,一旦失控,我們沒人能站出來挽回頹勢,所以,這種女人,不能信任。”禿鷹鄭重其事的說道。
“我看你就是魔怔了!”
張彪頓時就站了起來,滿臉陌生的望著禿鷹,咬牙道:
“齊夏現在不在了,不代表齊夏就從來沒出現過,他才不在幾天?你就敢胡來,我們現在應該按照齊夏的既定格局走下去,柳欣然既然是總裁,她就應該全權負責棲霞集團。”
“而你掌控地麵上,阿虎控製地麵下,張費市局,朱肥武裝局,我們再加上王權龍,咬也能咬下彭家的一塊肉,而你呢?你現在在乾什麼?”
張彪瞪大雙眼,咬牙道:“要是齊夏還在,非得被你給氣死!”
“我現在做的,就是在守住齊夏的東西,這有錯麼?”
禿鷹也來了氣,跟著站了起來。
“你們光知道拚,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拚完之後能剩下什麼?難道就沒人考慮考慮,給齊家留點東西嗎?”
禿鷹覺得自己被誤會了,也覺得十分委屈,他當即怒聲道:
“你知道什麼啊?你知道齊夏是山裡出來的嗎?你知道齊夏當初初到濱海的時候,有多落魄嗎?他家連一個大學生都供不起,需要他自己去勤工儉學!”
“齊夏現在不在了,他的家人夠傷心難過的了,可人死不能複生,我是齊夏的兄弟,我恨不得能親手宰了那些混蛋,可既然我是兄弟,那我也得對他的家人負責!”
“所以我寧願活成我最討厭的樣子,勾心鬥角一些,我也要為他的家人,至少留下一個能吃喝不愁的基本盤,所以你們要怎麼樣我管不著,但是棲霞集團,我必須得給齊家護住了!”
禿鷹的一席話說的十分憤慨,可是,卻根本就不能讓張彪共鳴。
張彪的眼中,反而失望之色越來越盛。
“報仇和我們以後讓齊家吃喝不愁衝突嗎?我們這些人,現在誰手裡缺錢?我們就是一人拿出百分之十來,都足夠齊家幾輩子無憂無慮了,禿鷹,你真的讓我趕到陌生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多留了,告辭!”
說完,張彪轉身便離開了禿鷹辦公室。
禿鷹愣愣的坐在位置上,許久沒說話。
直到門口處響起一陣高跟鞋的清脆聲音,他猛然抬頭望向門口處。
隻見柳欣然深吸一口氣,緩步走了進來。
“劉總,之前忘記通知你的事怪我,我給你道歉,你要怎麼才肯消氣你儘管說,但是事不能停下,我可以以人格擔保,齊夏他說不定並沒有……”
“打住!”
話還沒說完,就被禿鷹毫不留情的打斷。
他冷著臉望向柳欣然,一咬牙,沉聲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取得齊夏信任的,但是你的那套對我來說沒有一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