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謙搖搖頭,道:“不用了。”
他的聲音沙啞且疲憊。
“好!”
台上的審判院院長點點頭,然後讓人把他也拉下去。
“我自己走。”
劉文謙站起身,緩緩朝台階下方走去。
他每走一步,都顯得無比吃力。
但他還是堅定的向前走,自己做的事,自然要承擔代價。
等他走了以後,這會混到齊夏也緊張了。
“傳劉清音。”審判院院長喊道。
很快,穿著素裙的劉清音,被帶了上來。
她一如既往的出塵,舉止優雅。
她被判了五年,對此,她也表示認同。
齊夏看著這一切,長呼一口氣。
他其實可以直接把她撈出來,連審判院都不需要來。
但如果這樣做了,怕是會讓劉清音難以接受。
齊夏還記得,當時在祠堂找到她時,她說的那些話。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鑽漏洞了。
接下來還有一些阿貓阿狗的審判,齊夏也不打算再繼續看下去了。
她起身,其他人也跟著起身離開。
來到外麵,八月底的豔陽正好,照耀在眾人身上。
王權龍這時候拍了拍齊夏的肩膀,笑道:
“灰爺的勢力,我也清掃的差不多了,濱海從這一刻起,算是徹底沒了第二個聲音了。”
聽聞這話語,齊夏臉上閃過複雜之色。
“柳欣然她現在怎麼樣?”
沉默片刻,他忽然想到什麼,轉頭望著王權龍。
王權龍一愣,隨後笑了起來,說道:
“柳欣然啊,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沒對她動手,灰爺現在也好著呢,畢竟也是掌了不少年權的人物,我也抓不得,不然指不定牽扯出多少人,這窟窿誰也堵不住。”
他倒是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了齊夏。
齊夏點了點頭,也明白王權龍所言不假。
灰爺退休了,就讓他老實的過退休生活去吧。
那些不該有的資產全部沒收,殘留的黨羽全部鏟除,他也就跟普通的老頭兒一樣。
齊夏長舒一口氣後,轉身道:
“你們都去忙自己的事吧,我也有事要離開一趟。”
說完,也不等幾人答應,徑直離去。
張彪跟著一起來到車上,他坐在駕駛室,扭頭問道:
“去哪?”
“柳氏珠寶。”
齊夏神色複雜。
“好!”
張彪沒有多問,立馬啟動汽車,直奔目的地而去。
十幾分鐘左右,車輛來到柳氏珠寶集團門口。
齊夏透過車窗看去,這裡不複往日繁榮昌盛,反而顯得蕭條破敗,仿佛被拋棄了一般。
柳氏珠寶大樓內,更是寂靜無聲,空蕩蕩一片。
看到這一幕,齊夏忍不住皺起眉頭。
張彪隨意看了幾眼,就已經了然了。
“灰爺倒了以後,濱海人人都知道他是齊係的敵人,所以對於跟灰爺沾染上關係的東西,自然也是被避而遠之,生怕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