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不像之前一掉就是一大截。
天台依舊有海妖掉落,他們按照老辦法,讓那個婁鬆月用盾牌堵在通道口,瓦解它們的攻擊傷害,強迫它們變成木樁。
也就是海妖沒有智商才會輕而易舉上當,要是換成哥布林或者暗夜精靈這種有智商的怪物,這辦法可行不通。
這次的雨持續了整整十二個小時,當雨再次停止落下,所有還存活的玩家麵板上都彈出係統提示。
[恭喜玩家度過第一階段,現為玩家發放第一階段獎勵寶箱。]
[存活人數/擊殺小怪數量都會影響到獎勵數量,請玩家注意。]
玩家們心心念念的獎勵總算是有了著落,不過當他們看見後麵那條提示後,都沒忍住發出兩句咒罵。
[咋的,網絡延遲了是不?到現在才給我們提醒?你怎麼不等副本結束之後再說呢?你早說存活人數跟獎勵有關係啊!]
[狗遊戲,罵你我都嫌浪費時間,等著,老娘遲早往你皮燕子裡塞炸彈。]
[帶我一個,我們一起塞!!]
[意思接下來就是第二階段了?第二階段不會有寄生蟲感染動物和海妖嗎?還是說第一階段的危機,跟第二階段的危機會重合?]
[誰知道呢,建議往最差的想,狗遊戲的尿性大家懂的都懂。]
…
顏以秋聽到了樓下此起彼伏的‘草’聲。
“這是想讓我們團結起來嗎?”雲宴看著係統給的提示小聲嘟囔:“狗遊戲的心思可真難猜,前麵那些副本玩家打得越熱鬨它越高興,現在倒是讓我們團結互助了。”
婁鬆月抬手搭在雲宴肩膀上:“嗐,誰說不是呢?隊長姐,咱接下來該咋整,是繼續待在葉嶺郡還是……?”
“先等等。”顏以秋掃了眼背包裡的獎勵寶箱,冷靜道:“還不知道第二階段會發生,先暫時待在葉嶺郡。”
顏以秋又側頭看向蘭心,建議她晚幾天再去找隊友,至少得弄清楚第二階段有什麼。
蘭心笑眯眯應下:“好。”
“我想出去逛逛,你們要一起嗎?”蘭心向顏以秋幾人發出逛街邀約。
遊戲剛說第一階段結束,第二階段應該不會來得這麼快,目前大概是安全的。
顏以秋隻思考了兩秒便點頭說好
。
不知道是因為第一階段的災難過去的緣故,還是說今天太陽很好,大廈外地麵上半點積水都沒有,而這些植物也並沒有被雨水衝出什麼問題,依舊鮮嫩翠綠。
黑色長靴踩在地麵上,顏以秋視線快速從周圍掃過,轉頭問蘭心想去哪裡逛。
說實話現在城市裡也沒什麼好逛的,地盤幾乎都被動植物給占據了。
最近玩家弄出的動靜比較大,葉嶺郡那些正常的動物大概都被嚇跑了,隻剩下沒長腿跑不掉的植物。
蘭心微笑地看著麵前的景色,似是感慨又似是懷念:“……隨便走走吧。”
顏以秋覷著她臉上的表情:“你是葉嶺郡本地人?”
“不是。”蘭心搖搖頭,語速緩慢柔和:“我待過很多地方,沒有固定的地點。”
雲宴踹開腳邊的石子兒,走在顏以秋右手邊,微微傾身看向左手邊的蘭心,好奇道:“旅居嗎?每個城市旅遊住一點時間這樣?”
蘭心笑了笑,像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真好。”雲宴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正前方眨巴著眼睛,聲音輕飄飄的,“沒進遊戲之前,我想過畢業之後要當一名自由職業者,滿世界地跑,這個地方待膩了就去下個地方。”
“你們呢?你們原本的夢想和計劃是什麼?”
婁鬆月又摸出瓜子在那兒嗑,眯著眼,長至腰間的頭發襯得腰肢格外纖細柔弱,發尾輕輕搖晃著。
“我啊,我的夢想和計劃就是多賺點錢,能買套自己的房子,再養隻貓或者狗就差不多了。”
婁鬆月吐掉嘴裡的瓜子殼,大大咧咧道:“我也沒啥太大的願望,能舒舒服服活著就成。說實話,其實遊戲我還挺適應的,左右就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死嘛。”
“現實不也是這樣,活得了就活,活不了就死,活到就是賺到。”
說的那叫一個灑脫。
雲宴說了句沒意思,“嘉澤你呢?”
“我……”衛嘉澤慢吞吞地說:“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導演。”
他大學報考的專業就是導演係,可惜才剛畢業就被拉進遊戲了。進遊戲前,他嘗試拍過一些小短片,反響還行。
“導演?”
雲宴和婁鬆月異口同聲,同時轉頭上下打量衛
嘉澤,嘖嘖兩聲。
雲宴:“人不可貌相。”
婁鬆月:“看不出來。”
彆說她倆,就連顏以秋聽到都有點小驚訝,講道理,小衛和導演感覺不是一個風格,搭配在一起怪怪的。
雲宴:“不過嘉澤一看就是那種,不管乾什麼都很認真很努力很厲害的人。”
“對。”婁鬆月點頭附和,“他身上有一種低調的學霸感。”
低調的學霸感?好小眾的形容詞。
衛嘉澤連忙將她們的注意力轉開:“小封的夢想是什麼?”
“醫生。”封淮雙手插在褲兜裡,平靜又迅速地回答。
醫生?更不搭了。
顏以秋看向封淮,就他身上那種氣勢,要是真的當醫生,感覺是那種會拿著手術刀抵在病人脖子上說你愛死不死的醫生。
封淮坦然接受來自隊友的詫異視線,沉默兩秒又解釋了一句:“奶奶當時身體很不好。”
“哦~原來是為了奶奶。”
蘭心笑眯眯地看著封淮誇讚道:“是個好孩子。”
封淮沒說話,抿著唇扭頭轉向旁邊,假裝被周圍的風景給吸引了視線,實則耳根默默爬上一抹紅色。
“姐,你原本的夢想是什麼啊!”雲宴興奮又好奇地問。
封淮幾人,連帶著蘭心都投來關注的目光。
“我嗎。”
顏以秋思考片刻,時間久遠,她都已經記不大清楚自己進入遊戲前的夢想是什麼了。
進入遊戲前,她也隻是個剛進入社會,滿打滿算工作了一年的小新人罷了……
“我的夢想和鬆月差不多。”顏以秋目光投向遠處,看向那些被藤蔓爬滿的建築,淡定道:“賺點錢買套小房子,舒舒服服過完這輩子。”
“不能吧。”雲宴微微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我以為姐你應該是個卷王才對。”
她伸手撓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