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嘉澤:不知道,就是直覺。]
[婁鬆月:懂咯,野獸般的直覺是不?]
[雲宴:我剛也碰到感染動物了!本來以為高層比較安全,結果剛剛一隻大鳥撞碎玻璃衝進來了,嚇我一跳。]
[封淮:碰到了感染蛇群。]
[雲宴:蛇群??]
[封淮:嗯。]
不愧是隊伍裡的非酋代表,連遇到的感染動物數
量都是最多的那個。
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出現的感染動物越來越多,它們能精準找到藏著玩家的建築,並對玩家發出猛烈攻擊。要說造成傷害倒是不至於,藍星上的動物就算感染異變,也比不上遊戲副本裡的那些怪物。
玩家覺得疑惑的點在於,這些感染動物似乎並不隻是單純攻擊他們,而是更想把他們逼出房間。
外麵在下雨,淋雨會出現debuff。
隻能說遊戲為了不讓玩家太好過,也算是費儘心思了。
花了將近六個多小時,顏以秋總算是到了衛嘉澤所在的村子。雨還在下,連續下了這麼久的雨,地勢低的地方已經積攢了積水。
渾濁不堪的水窪晃蕩出一圈圈漣漪。
顏以秋控製著魔毯從破開的牆麵進入屋子,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房間裡橫七豎八躺著各種感染動物的屍體,都開沒有落腳點了。
“衛嘉澤。”
她喊了一聲。
衛嘉澤從屍山後探出腦袋,淺咖色的眼眸像是裝上燈泡唰得亮起來:“隊長!”
他小心翼翼踩過地上的血泊,穿過房間裡堆積的動物屍體,艱難來到顏以秋身邊。
顏以秋上下打量他兩眼:“沒受傷?沒出現什麼debuff?”
衛嘉澤搖搖頭:“沒有。”
“那就好。”
她重新坐上漂浮在麵前的魔毯,招招手示意衛嘉澤也上來,帶著他離開。
剛飛出房子,兩人就瞧見周圍陸續有感染動物鑽出。它們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停在原地仰頭看過來,猩紅的眼眸微微閃爍,最後又扭頭鑽進茂密的草叢,不見蹤跡。
“隊長。”衛嘉澤看著感染動物消失的地方,猶豫兩秒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覺得,雨裡有類似於寄生蟲之類的東西。”
顏以秋側頭挑眉:“嗯?”
和她黑亮平靜的眼眸對上,衛嘉澤有些不適應地挪開視線,指尖扣弄魔毯上凸起的圖案,小聲說:“……我仔細觀察過那幾隻感染動物,發現它們潰爛的傷口處,都有半透明的蟲子。”
半透明,蟲子。
顏以秋想起眼花看到的畫麵,若有所思:“你說得應該沒錯,雨裡夾帶寄生蟲,這樣倒也說得通為什麼之前會死那麼多
玩家。”
“提醒一下雲宴他們。”
衛嘉澤點點頭:“好,其他玩家呢?”
顏以秋:“也提醒一句。”
衛嘉澤抿唇,唇角微微揚起點弧度。
[擦,原來雨裡有寄生蟲?我說為什麼前麵死了一大批人,還以為下的不是雨,是砒霜。]
[等等,那現在地上豈不全是寄生蟲?下了這麼長時間的雨,外麵都有積水了!]
[不能細想,有點惡心。]
[怪不得之前淋了雨的好友跟我說有個感染debuff,原來是感染了寄生蟲……?]
本就熱鬨的聊天頻道這會兒更加熱鬨。
衛嘉澤看了兩眼,然後關掉聊天頻道,視線時不時往旁邊瞥去。第一次跟隊長獨處,好緊張,心跳有點快……
這眼神,顏以秋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
她抬眸看向衛嘉澤:“還有彆的發現?”
衛嘉澤像是被燙到飛快收回目光,又摳了摳腿邊凸起的魔毯圖案,聲音乾澀:“沒……”
“覺得無聊?”顏以秋懂了,從包裡摸出一副五子棋:“玩會兒?”
剛想說不無聊的衛嘉澤頓了頓,用力點頭:“好。”
於是在雲宴幾人勤勤懇懇戰戰兢兢對付感染動物時,顏以秋和衛嘉澤坐在魔毯上玩五子棋,身邊還放著果汁水果甜點等零嘴。
耳邊聽著嘩啦啦的雨聲,那叫一個悠閒。
安城距離豐城不過兩百多公裡,花費時間至少能縮減一半。雨勢逐漸減小,在接連下了將近八九個小時的雨後,雨總算是停了。
此時已是黑夜,月亮星星都被厚重雲層遮擋,整個世界完全被黑暗籠罩,看不見半點亮光。
衛嘉澤微微眯眼往前看,黑暗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座城市的輪廓:“隊長,我們快到豐城了。”
顏以秋應了聲,摸出能夠照明的一次性道具,按下開關。一束白亮的光芒打出,直接將前方的城市照得如同白晝。
衛嘉澤愣住:“……好亮。”
燈光亮起的瞬間,他能感受到無數道視線自隱蔽角落看過來,看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顏以秋也沒想到這玩意兒居然能這麼亮,但開都開了,不能浪費。
她冷靜地指揮衛嘉澤
去群裡問雲宴的詳細地址,手裡拿著一次性照明道具,操控魔毯飛向豐城最高的那層建築。
身處豐城的玩家們沸騰了。
[好耀眼的光,是天亮了嗎?]
[感謝這位朋友,你的光點亮了我的世界,媽的才看到家裡溜進來幾條感染蛇!!]
[什麼玩意兒嗖得一下從我家窗前飛過去了?]
[及時光,剛剛被黑暗包裹得有點喘不過氣,頭一次感覺黑暗這麼可怕……]
聊天頻道一片感激聲。
顏以秋將一次性照明道具放在豐城最高建築的樓頂,借著亮光操控著魔毯,根據城裡的路標指示來到雲宴所在的公寓小區。
“姐!終於看到你了,好想你!”
一見麵雲宴便嚶嚶嗚嗚地撲過來,抱著顏以秋的胳膊撒嬌,小嘴叭叭不停:“我家都堆滿感染動物的屍體了,連個落腳地兒都沒,我就退到樓道裡麵了……”
真不誇張,她家裡現在滿地飛禽屍體。雲宴擔心一個不注意被寄生蟲感染上,乾脆退到樓道,時不時轉移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