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羅氏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吳半場則是有些局促,自己生的兒子是什麼樣的,她哪兒能不知道,這些年來,可沒少將吳家的臉皮給丟個精光的。
眼下,就算說吳歧在外頭做了再糟糕的事兒,他也是會信的。
眼看著吳半場那局促的表情,寧王也沒有再多說,隻是撿重就輕的說起看到小兒女之間的打鬨娶事兒,不由想到了過往年輕歲月時的自己。
吳半場嘴角含笑,回頭,咬牙切齒的瞪了吳歧一眼。
他就知道吳歧在外頭是做不出什麼好事兒來的,一準兒又是給自己丟人了。
看來,如今寧王跟他說這些話,也是給了他臉麵的,什麼小兒女之間的打鬨,必定就是跟百日紅之流糾纏不清。
待眾人入了席間,原本以為吳歧的事兒就暫時放在了一邊,沒有想到,寧王回憶過往,又忍不住問起了吳歧的親事。
一時之間,隻聽寧王埋怨道:“令郎成親也不曾通與我一聲,我即便是來不了,禮也該是有的啊。”
“歧兒還沒有。”羅氏就要解釋,卻被吳半場瞪了一眼,一時之間,再沒說下去。
吳半場隻陪著笑,想著即便是由著寧王認為那是他的妻妾,也總好過讓寧王知道那是吳歧在外頭鬼混!
剛剛被薑氏揪回去的薑玲瓏眼看著寧王誤會了這事兒,倒是要出去解釋。虧了薑氏眼尖,瞧見了她,這又連忙出嗬斥住了她,這才沒有讓場麵尷尬起來。
“這位是······幼娘夫人的孩子?”寧王猜測著,看著吳修遠坐的位置,又根據之前聽來的一些話,這才料定了吳修遠的身份。
羅氏氏什麼人,平日裡那是十分不允許彆人提到吳修遠生母之名的,一來是因為兩人之間的名字有相同的字眼兒,另外一麵,又是因為她和吳半場珠胎暗結,壞了吳修遠這個賤種。
偏偏麵前提起的人竟是寧王,她再是黑著臉,也不敢說寧王一句不是。
“正是小兒修遠。”吳半場點著頭,和羅氏不同,他則是滿臉的坦蕩,如今在吳家,也就修遠能讓他放心一些了。
如此讓人省心,又懂事的兒子,吳半場沒有道理再被人說起來的時候支支吾吾。
羅氏幾不可聞的冷哼了一聲,羅四海則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坐了半響也沒說上一句話。
“人倒是長得一表人才,半場兄,兒女大了,你也該操心操心他們的終身大事了。”寧王又問了一句。
吳半場又看了羅四海一眼,許是說起了兒女之間的親事,臉上不由多了一絲紅光。
“倒是有合適的姑娘家,隻不過,不知道對方覺得如何。”
羅四海是什麼人,之前就聽吳半場草草的提過自己的想法了,如今在聽她這麼一說,那心就跟明鏡似的。
點了點頭,他輕笑附和:“二少爺少年聰慧,且待人寬和,日後一定是個疼人的好夫婿,我家中倒是有一女,甚是合適。”
言語之間雖是沒有明說,可暗示的意味也是十分的明顯了。
倒是桌上的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羅四海,雖如今羅氏暫時掌家,羅四海也和吳家繼續維係著麵上的熱絡,可再是如此,他也不可能願意把女兒嫁給不得寵的二少爺才是。
雖然沒人敢說,但是人人都自知,吳修遠在府上的地位實在是讓人尷尬的。
“既是四海兄也如此說了,那我改日必當帶著媒婆,登門詳談。”吳半場樂嗬的笑了起來。
桌上的氛圍,也漸漸的回暖了許多。
一頓飯下來,吳半場安排寧王住在了西廂客房。
吳修遠一路與栓子回了屋中,一路沉默,剛一回房,栓子就將門栓栓好,之後,一個黑影一躍而下,跪在了吳修遠的麵前。
“主子,於嬤嬤說,不如順水推舟,娶了羅家女兒。”
吳修遠緩緩閉上眼睛,沒有說話,羅家那位當真願意把女兒嫁給他?他怎生不信呢。
他不再說話,氣氛有些冷凝,那黑衣人等了一陣, 沒有聽到吩咐,終是閃身離了去。
夜裡,他漫無目的走著,心中全是梁綠珠的那雙眉眼,縱然心事再多,他卻不想辜負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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