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漠天似有些困惑,他摩挲著杯麵,語速放得很緩,像是一邊在思考:“在慕旭眼裡利益最重要,一個孫銘而已,如果謝曄促成慕旭拿下這次生意,慕旭很可能不計前嫌,我怎麼能允許那樣的場麵發生……我與謝曄素來沒有交往,今日眾人知道我請他喝茶,如果這個時候謝曄出事了,很快就會懷疑到我這裡……”
言祺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擾慕漠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包廂靜的可怕。
大概半個小時後,慕漠天放下杯子,慵懶地站了起來,他麵上含著笑,蠱惑低沉聲音卻參雜著絲絲陰狠:“謝曄動不得,不是還有個時家小姐麼,想想看,如果孫銘和時家小姐睡在一起,謝曄會做什麼……”
“時溫生日那天動手嗎?”言祺問
“不,在那之後,你好好準備,必須做到不露出任何馬腳。”
言祺也知道事情的重要,他點了點頭。
慕漠天看了看時間,大步往外走。
出了茶莊,他拿過鑰匙,對言祺說:“回去養傷去。”
言祺一喜,隨即打車離開了。
慕漠天嗤笑一聲,打開車門,車子朝東邊疾馳而去。
………
這是謝曄第二次見到慕旭。
第一次時,是在那個人的忌日。
他痛苦,難以置信,憤怒。
而此時的他情緒沒有任何波動,可以同殺害他父親的人談笑風生。
謝曄竟覺得諷刺。
“謝總,聽說你過來之前是和漠天喝茶?”
謝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