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微動,憑著感覺手指緩緩地碰了碰那裡,凹凸不平的淺淺一小塊的是她留下的痕跡,還帶著她的氣息。
他錯了,她不是咋咋呼呼的兔子,而是小野貓,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稍不留神,她就會在你身上留下印記,專屬她的。
時溫見他手摸著牙印發愣,理智這才回來,剛剛惱凶成怒之下,她竟然咬了謝曄,而且還是在那樣的地方。
天呐,她簡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傑作,可是做都已經做了,現在後悔也沒什麼用。
她不自然地移開視線,但耳根子已經熱了起來,一抹紅暈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在臉頰閃現。
要不趁謝曄還在出神中,自己開溜得了。
心裡這麼想著,行動上她也執行了。
她忙才從他身上下來,動了動有些酸疼的胳膊。
下床的時候她餘光看見桌子上放著的藥,停頓了一下,抿了抿唇,餘光往謝曄那裡看了一眼,見他目光幽深直直地望著自己,她嚇得腿一軟,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等站穩後,她停在原地了一會,咬了咬牙,背對著十分彆扭地說:“那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你說呢?”
聲音太過波瀾不驚,時溫辨彆不出他到底生沒生氣。
而且時溫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個?
自己問的是他身體,他是不是以為自己問的那個……
唉,怎麼這麼煩。
她悄悄把腳步移了移,餘光努力地移到能看到他的視野,隻見他閉著眼睛揉著眉心。
她撇了撇嘴,身子完全麵對著他。
“活該,誰讓你不好好休息,自作自受,不聽我的話吃虧在眼前。”
自顧自說完,無奈地拿過桌子上的藥,往他懷裡一扔,又說了吃法,這才推門離開。
謝曄捏著藥,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他收回目光,掩下了眸裡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