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夜未睡,又喝了那麼多酒,謝曄坐上車還不到十分鐘,便覺得頭疼了起來,他微揉太陽穴,緩解著疼痛。
唐蘇景餘光看到他的樣子,嘴角上揚,顯然心情很好。
“需要我順路在醫院門口停一下嗎?”清朗的聲音在車裡響起
謝曄眉頭緊緊地蹙在了一起,冷冷地看了一眼唐蘇景。
“唐少原來愛管閒事?”
“如果不是因為謝總如今是時溫的長輩,我自然不會管這等閒事。”
唐蘇景將長輩四個字提高了音量,暗指之意很是明顯。
謝曄漆黑的眼底似有風暴席卷而來,麵色陰沉如暗夜,絲絲冷氣不斷釋放著,一點點地凝固著車裡的空氣。
唐蘇景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悠閒地開著車,對於謝曄的反應視而不見。
“我比她大七歲,如今又是她的監護人,自然算是長輩,時溫之前常嚷叨我與她有兩個多代溝,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如果我沒記錯唐少的年齡,剛好與時溫存在兩個代溝,所以以後唐少還是儘量不要打擾時溫,畢竟在她眼裡,我們都太老了。”
謝曄收斂了之前的怒氣,看著窗外淡淡地說道,仿佛剛剛那個樣子的他隻是一種幻影。
唐蘇景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了幾分,眼裡的溫和也隨之少了幾分,他抿著唇,不再說話。
“開過了,唐少”
………
長期養成的生物鐘將時溫從睡夢裡帶了出來。
時溫睜開眼睛,發呆了幾秒,昨晚的事情襲上心頭,原本挺好的心情又有了幾分鬱悶。
傭人接過她的書包時,時溫想了一下,還是問出口:“謝曄昨晚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