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是什麼身份,如果是其他人這麼說,賀澤絕對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但時溫他不能動,這是讓賀澤有些煩惱的事,雖然他常常威脅恐嚇時溫,可是並不能真正動手。
最重要的一點是,時家畢竟有恩於總裁。
時溫等了一會,司機還是沒有動作。
“怎麼我的話沒人聽了是不是?”她厲聲說,但因為年齡小,聲音本來就稚嫩軟綿,所以聽起來並沒有半絲壓迫力。
“照她的話做。”謝曄忽然出聲,
時溫扭頭看他,但他依舊閉著眼睛。
如果不是因為司機打開了車窗,她會以為剛剛是幻聽。
她湊近他,想努力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明明自己的話那麼過分,他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罵自己,為什麼還要順著自己的話。
他當她保鏢的那幾年,她就看不透他,那時她太小,每天想的也很簡單,可是如今已經十六歲了,將近成年,學習之餘,她也會思考。
爸爸離開後,她身邊隻剩一個他,她想了解他,想知道他內心深處都有些什麼。
儘管她嘴上說著多麼多麼討厭謝曄,但在她內心,謝曄是一個很獨特的存在,像親人但又不似親人。
怔然間猝不及防對上他的緩緩睜開的眸光,時溫才發覺自己此刻與他的距離很近,近到隻要他頭微微向前仰一下,就會與自己臉貼臉……
她忙往回撤了撤,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心跳的厲害。
餘光見他還看著自己。
時溫心一慌,不自然地說:“剛剛你臉上有一隻飛進來的蟲子,已經被我嚇跑了。”
車內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