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虛地摸了摸已經被自己調靜音的手機——周姨不會生氣吧,自己沒接她電話。
她也不想那樣,可是萬一接了,自己心軟放棄了怎麼辦?
對誰示弱都可以,唯獨謝曄不行。
她咬了咬牙,這次必須堅持。
靠著柔軟的沙發,突然有了幾分困意,已經快要十點了,往常這個時候,她應該準備要睡覺了,可今天………
旁邊的人對她說著什麼,她漫不經心地聽著,時而嗯了一聲,其實她完全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
有人切了一首調子緩慢的情歌,十幾歲的人,聲音雖然略帶稚嫩,但乍一聽還有幾分彆樣的感覺。
起先她還跟著哼幾句,可不到兩分鐘就沒了那個興趣,越發覺得困。
她端起一杯酒,緩慢轉動著酒杯,眼睛微眯,厭厭地看著裡麵深色液體因為晃動而出現的層層波紋。
一個沒留神,高腳杯從手中滑落,直直向地上摔去。
其實聲音也不大,可是撞上這一首與下一首歌曲中間緩衝的時候,讓這種聲音清晰地傳到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坐在她旁邊的一個女生被驚嚇到了,而且酒有一些灑在了她的白色的紗裙子上,她氣惱地說:“時溫,你怎麼了,這杯酒沒招惹你呀,就算你不喜歡,乾嘛要扔了,就算要扔,提前給我說一聲,我讓開地方就行了……”
時溫坐正身體,攤開手心,無辜地看著那個女生,“我隻是手滑……真的……”
“………”
眾人見沒什麼好看的,便收回了目光,那個女生去洗手間處理了一下回來後換了個地方坐。
時溫努了努嘴,嘀咕了一聲無聊。
音樂又重新響起來,世界又恢複了吵鬨。
時溫重新倒了一杯酒,這次直接一口氣全灌進肚子裡,辛辣刺激著喉嚨,整個人清醒了很多。
她撇了撇嘴,果真還是討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