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曄幽深而平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聲音很輕,“提前一天去M國是因為我生氣,生氣在你心裡我沒有唐蘇景重要。和宋久的事情的確是賀澤說的那樣,劉淞因為拍攝時間緊張,沒有回帝都,生日宴在M國辦的。
他人脈很廣,我得到消息,這次想談下的合作商會去,所以才去了。之所以任由媒體報道,不過是遮掩去M國談合作而已。我沒有自殺,不過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事,在前臂上割了一刀以此教訓自己而已。”
時溫本來是不想聽他的解釋的,可是當他開始說時,她卻認真地聽了。
那麼一長段話,她聽得清楚,聽得心中五味陳雜。
“你……你做錯了什麼事……自殘不比自殺好的哪裡去,你懂不懂啊,無論做錯什麼,也不能傷害自己身體啊,真是搞不懂你們,不怕疼嗎?”
謝曄眸子微眯,看她的目光凝聚著複雜的光。
“因為我差點讓自己最在乎的人受傷。”
時溫下意識問道,“你最在乎的人是……”剛說道這裡,她聲音停了,他最在乎的人……
賀澤說他除了工作就是失眠,說他不計一切後果要和慕氏斷了來往,還說一個人到底是多麼痛苦才會自殺,雖然謝曄隻是自殘,可同樣對對他狠了,他還說在謝曄心中,對自己的在乎已經超過了對他父親的在乎……
謝曄剛剛又說他差點讓自己在乎的人受了傷。
答案清晰而明白,那個他最在乎的人是自己,因為自己差點出事,他懲罰他,可是這不是他的責任啊,是自己不小心入了彆人的圈套。
時溫心裡難受起來……她看向他受傷的胳膊,走了過去,半蹲在床邊,她輕輕地摸著紗布。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原因……你怎麼這麼傻……而且我這不是沒出事嗎,就算真的出事了,責任也不在你,你已經派人保護我了……”她發紅的眼睛瞪著他,“還有……你這個大騙子,騙你以為你自殺,騙我眼淚,你不知道我哭的時候是最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