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澤走後,時溫就這樣地看著謝曄了好一會。
她感覺這像是一場夢,一場太過駭人的夢,夢醒了之後謝曄還好短短著,而不是這樣死氣沉沉地躺在這裡一動不動。
可是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很疼。
謝曄是真真實實的自殺未遂。
她不明白,他怎麼這麼過分,明明是他的不對,到現在都成了她的錯。
賀澤說的那些話,一字不差地刻在她心裡。
她震驚於自己在他心裡的份量,痛恨於原來外表強大到無所不能的謝曄原來盛著一顆脆弱到一戳就破的心。
如果他就這麼棄她而去了,她怎麼辦,她再也沒有親人……再也沒有那個可以背自己走很長很長路的人……
突然間,時溫就明白了,謝曄在她心目中,也超越了所有人。
她的內心此刻在告訴她,他比蘇景哥重要。
不知何時不知何地,他重要到她不敢想失去他之後的生活。
她不想哭的,也不愛哭,可眼淚卻止不住,越擦越流的厲害。
謝曄是被哭聲吵醒的,那聲音並不大,也不清晰,可隻一點點便讓他的心抽疼起來,疼到他意識恢複。
他眼睛掙開了一條縫,等看清床邊低著頭,肩膀顫抖的女孩時,他眸光怔然了一下,他扯了扯嘴角,眼睛又合住了。
謝曄,你到底是有多想她,才會出現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