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曄,你下午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如果你不說清楚,我就不把電腦還給你。”
時溫也不管自己此時是多麼驕橫無理,誰讓他說話說的那麼隱晦。
再說了,每個人思緒不一樣,他可能覺得這樣說已經可以了,但時溫卻覺得不行。
謝曄平靜的眸子轉向她,兩個人無聲的對峙著。
司機努力地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車裡頓時更安靜了。
以往隻要謝曄沉默地看著她一會,時溫便會覺得局促起來,因為他目光太過深沉,靜靜地注視一個人時,仿佛一眼便可以看穿另一個人的所有,就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可今天晚上時溫不僅沒有退縮的想法,反而氣勢更盛。
畢竟她是有理那方,謝曄是缺理那方。
時溫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和他熬,反正電腦在她那裡,什麼時候他願意說清楚了,時溫再給他。
謝曄靜默了好一會,在車子即到莊園的時候,他轉過頭,目光直視前方。
“我的意思……”他聲音冰冷,忽然側頭看向正緊張地等著他後話的時溫,一字一句咬地很重,聲音瞬間冷到了極點,如同寒冷的冰劍,沒有絲毫溫度。
“我想說,時溫,我謝曄最不想要的就是你的同情。”
時溫緩慢地蹙起了自己的眉毛,她詫異道:“我沒同情你啊。”
時溫說的一字不假,她今天聽到謝曄的事情,心裡是複雜的,可這份複雜有幾分驚訝,有幾分心疼,有幾分敬佩……但唯獨沒有同情。
同情謝曄?怎麼會,這兩個字跟他一點都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