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之時,白烈雲去了一趟湖邊的白帝廟,把這些年通過白澤帝君積攢的功德全部灌注在了石像上,以石像繼續代他行使福佑君山的帝君之責。
兩人離開君山時,正值深夜,走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走了以後,也沒有任何人去動他們曾經的家。
洪小七總覺得,這倆人隻是出去辦點事,他們遲早還會回來,那房子便一直留著,等他們回來,總還是要有地方住的。
畢竟,如君山這麼山美水美人好心善的隱居地,不多了。
天色初亮時,船已行至嶽陽附近,兩人便在船上商量著往何處而去。
茗香的記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七七八八了,隻剩了獨孤家的事,她一直選擇性的略過。一想到那棵詭異的巨樹,她就能感覺到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戰栗,直覺上,她若繼續想下去,便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降臨。
一個紅蓼的事,就夠讓她心情壓抑了,何必再還要自找麻煩的讓自己更不痛快?
算了,不想了。
茗香既不想,也不問,白烈雲當然更不會主動去提,一如往常那般恪儘職守的做好一個凡人,以凡人的眼光和能力去跟茗香介紹東南西北的各種優缺點。
嶽陽處於趙國中心,往北,會與金國打交道,往西便與蜀國接壤,往南多少會帶著點滇國的風土人情,若習慣了趙國的一切,那最好還是往東走。
可東邊有什麼?
東邊不僅有天師府,還有蓬萊汐城,還有那個被滅了的獨孤家,怎生看都不適宜過安穩的隱居生活。
“要不,我們回長安吧。”茗香小聲的說著,心中忐忑,長安城外的華山是她幼時的家,長安城的裡裡外外更有她與白烈雲相遇相知的一切,她想回去看看記憶中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