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當十不在話下。
他們好似無情的人命收割機器。
刀刀見血,劍光凜冽。
阿史那魯被砍的好似個血葫蘆,他眼神陰沉憤怒。
他很不甘心。
卻深知,再打下去,他必輸無疑。
思及此,他驟然怒吼一聲,“都給我死!”
橫刀掃過,揮退逼近的四五個人。
猛然一躍而起,腳尖點樹,蹭蹭幾下,就狼狽的向外逃竄。
親衛們拔腿就追。
顧辭喊道:“窮寇莫追。”
親衛們就都停住了腳步。
他咳了幾口血,一鬆懈下來,臉色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起來。
親衛長急忙喊道:“顧大夫,快來看看我們將軍,他也中毒了!”
聞言,顧辭的臉色驟然嚴肅。
他背起藥箱,幾步就跑到裴時宜身邊。
掃過他的臉色,一言不發拿起他的手腕搭脈。
越搭他的臉色越發嚴肅難看。
沈易安也湊過來,揪起心問:“裴將軍還有救嗎?”
這話問的。
親衛們紛紛朝她怒目而視。
沈易安訕訕的。
也覺得自己問的話有歧義。
可這會兒解釋越描越黑。
她乾脆把嘴抿緊,用厚臉皮硬剛。
顧辭把裴時宜的手放下。
見他的臉色,裴時宜倒是輕笑一聲,“這位大夫但說無妨,我受得住。”
顧辭看他一眼,“這毒,麻煩。”
親衛長急切道:“顧大夫,剛剛我們中的毒,你幾針下去就解了,怎麼現在又不行了?”
裴時宜沉了臉:“影三!”
顧辭抬手,“裴將軍不必動怒,這位大人也是擔心您的病情。”
影三朝顧辭露出感激的表情。
顧辭微微頷首,繼續道:“你們中的毒不過是基礎版的七蟲七草毒,而裴將軍中的,乃是特彆製作的進階版七蟲七草毒,它的配伍隻有製作它的人才有解藥,若是不知配伍,貿然解毒,命好的變成植物人,永遠陷入昏迷,命不好,當場七竅流血,渾身劇痛而亡。”
這話說完,裴時宜的臉色倒是還好。
親衛們卻陷入了悲痛之中。
影三猩紅著眼,眼裡充滿了恨意。
驟然站起來,大步走向被綁起來丟在地上的裴時章,鐵掌一把揪起他的脖領子,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威脅他。
“說,解藥在哪兒?”影三目眥欲裂,好似下一秒就要打爆裴時章的狗頭。
裴時章被揪的呼吸困難,漲紅了臉,卻還獰笑著,“送我出京城,我把解藥給他。”
影三的拳頭攥的更緊。
裴時章嗤笑一聲。
他揪著裴時章扔到裴時宜麵前,“將軍是你大哥,你怎能對他下如此毒手,當真是狼心狗肺的畜生!”
裴時章被扔的五臟六腑都痛,吐出一口血沫,哈哈狂笑。
“大哥?一個處處壓我一頭,不過比我早出生幾年,就占儘了好處的大哥,以後你繼承南康郡王府,我呢?我不過分三成家產,從此成了平頭百姓,憑什麼?我巴不得你立刻就去死!”裴時章瘋狂的怒吼著。
反正他難逃一死,再也不用裝了。
這一刻,他盯著裴時宜的眼神,怨毒的仿佛萃了毒汁。
裴時宜恍惚了一瞬,不由道:“我竟不知,你這麼恨我?”
裴時章瘋了似的狂笑,“我當然不能讓你知道,要讓你知道了,我還怎麼出其不意的置你於死地?隻可惜,我還是棋差一著。”
“賊老天!你不長眼啊!”裴時章聲嘶力竭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