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她的工資還沒有捂熱,全都還卡貸去了。
田珂則像是勤勤奮奮的老黃牛。
可是田珂穿著樸素,吃的清淡,還是一樣的需要錢。
田珂的錢全都填進了家裡的無底洞。
她們兩人像是走在兩個極端線上的人,但偏偏境況卻是一樣。
隻是那件事之後,她還清了銀行的欠債。
之後再也沒有見過田珂。
隻是,想不到有一日會有人來,以田珂的名義過來。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就是田珂的外甥?”金芙目光警惕。
“你們一起做了一件事。憑借那件事,你把卡貸的欠債都還了,而我姨則是幫我舅舅風光娶上了老婆,還在縣城買了房子。”沈默表情輕鬆自然。
他說話的時候,金芙的眼神都沒有錯過沈默的每一個表情。
不過沈默神情自若,一點都不緊張,她看不出來有假。
“不是當初說好了我們不再見麵,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永遠要爛在肚子裡的嗎?”金芙還是一臉疑惑。
她不得不緊張,畢竟能給她們這麼大一筆錢的人,她可招惹不起。
“為了這麼一筆錢,大好前途的工作沒有了,一輩子都活得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一樣,你甘心嗎?反正我姨是後悔了,她現在人癱瘓在床,每每想起那個無辜的嬰兒都會心感不安,覺得這就是報應。”
沈默的話讓金芙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
報應嗎?
因此,她的丈夫才會拋下兩個兒子,離她而去。
甚至連大兒子也對她施以暴力。
“她有什麼想法?”金芙看向沈默。
“你確定要在這裡說?”
雖然這裡空曠安靜,但整幢樓也不止有這一家住戶。
這要是被人聽到了還得了?
金芙讓開身,讓沈默進去了屋子。
屋子裡麵更是淩亂。
地上都是快遞盒,沙發上的衣服堆積如山。
根本分不清哪裡是洗過的,哪裡是沒有洗過的。
就是連女人的內衣褲都是這麼很隨意的亂丟。
金芙原本想邀請沈默在沙發上坐下。
但這一看沙發的淩亂程度,理智回歸。
退而請沈默坐在餐桌的椅子上。
不過沈默還是拒絕。
他可沒有忽略椅子上還濕漉漉的。
好像被什麼湯汁撒到過沒擦。
這要是一屁股坐下來,他的褲子八成要被廢。
等出門還不被路人笑話他這是尿失禁。
“現在你可以說說她有什麼計劃了。”
家裡不是外麵,所以金芙不由加高了一點音量。
沈默則是朝著四周圍看了一眼,把食指放在嘴唇上。
轉身在一個角落找到了一個微型攝像頭。
“這,這,這個混蛋,白眼狼,我把孩子養的這麼大,真是白養了呀!”
金芙這次是真哭了。
任由誰發現兒子用攝像頭偷拍她在家裡行為,她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被眾人圍觀。
沈默咳嗽一聲,哭聲總算是小了。
“你說,我聽著。”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姨說她該給第二筆封口費了。
畢竟這麼多年物價飛漲,而且我姨聽到有人拿著親子鑒定找上醫院,問醫院要說法。”
沈默最後一句話,讓金芙整個人如墜冰窖。
大冷的天,她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