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熟睡中被驚醒,嚇得哇哇大哭。
而外麵也已經有警察的敲門聲傳來。
對於這個家裡的吵吵鬨鬨。
鄰居也已經習以為常。
隻要樓上有些動靜,樓下的年輕夫妻就馬上報警就是了。
這對夫妻是難得的明白人,知道和樓上的沈琪講道理也是徒勞。
也就警察還能震懾她一時,其他的辦法根本沒有用。
警察開門,見到這家的狼藉,還沒有出言調解。
沈琪已經眼淚一把鼻涕的來到警察麵前,讓警察評理了。
“警察同誌,我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為了他畢業能在上京立足,把老家的房子賣掉,買了上京的房子,你們也知道這裡房子寸土寸金,我真是連棺材本都拿出來了。
現在,他們卻容不下我,千方百計地想要趕我走。
今天的情況也是一樣,他們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麵說呢?
卻跑到陽台上關起門來說我的壞話。
我實在是被氣得不行,才一時衝動砸了門。
我真是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生出這麼個兒子嗚嗚嗚嗚……”
沈琪哭唱起來,不像是農村老太太的唱念做打,她是那種聲音不大,但條理清晰。
把胡攪蠻纏,說的頭頭是道這種。
沈默聽了她這番話之後,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高手。
她的言語中沒有說過夏小慧的一句不是。
但又句句在說是夏小慧挑撥的他們母子反目。
沈默也不多話,這種時候多說多錯。
他直接拿出了醫院對夏小慧開出的重度抑鬱證明。
“警察同誌,我妻子是病人,她還帶著孩子,剛剛如果我不阻止,她要帶著孩子從二十樓跳下去了,
我不想她再受刺激,所以隻能關上了陽台門。
在一個安靜的空間,才能哄得她打消自殺的念頭。
今天是我及時從學校趕來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我根本沒有辦法想到如果趕不到我會麵臨什麼?”
說著沈默眼眶就紅了起來,表情也仿佛壓抑著極大的痛苦。
再加上他此時一身玻璃碎片,手上脖子上甚至是頭上,都是被玻璃飛濺出來的傷口。
有些玻璃碎片還掛在他的皮肉當中,這些他仿佛渾然不覺。
不就是演戲嗎?
他這麼多世界走過來,遇上的各式各樣極品還算是少嗎?
那就來呀,相互傷害呀!
以往委托者遇上這樣的事情,要麼沉默,要麼無能咆哮。
這些都是最低級的方式。
這也怪不了委托者,畢竟不是誰天生就是戲精。
像是沈琪這種帶有著神經質的戲精,不去拍短劇真是可惜了。
而相比起沈琪略顯浮誇的神經質演技,沈默主打的就是真誠必殺技。
你不是句句不提兒媳,但又說出兒媳挑撥離間你們母子感情嗎?
那他就來一個句句不提母親,但是讓彆人一眼看到就是母親的逼迫才使得兒媳得了重度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