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你剛才離開乾嘛去了?”
沈默正在想用什麼話搪塞過去,主要沒聽過這人開口,他怕聲音不一樣馬上會暴露。
心想著暴露就暴露吧,自己現在難道還怕這些普通人不成?真是小心習慣成自然了。
正想要開口的時候,那人又道:“肯定是尿急了是不是?長老說了多少次了,咱們童子尿金貴,不能浪費,要喂給蠱蟲喝。”
聽這人繼續絮絮叨叨,沈默大致明白,不用自己說什麼話了,自己隻需要點頭搖頭就差不多了,這人就是有傾訴欲,想要找一個說法罷了。
在此人一路的廢話中,總算他們來到了山寨。
對於他們這樣外出回來,山寨的人也沒有什麼驚訝的,仿佛已經習以為常。
沈默觀察四周圍,最前麵的是放哨的,後麵就是山寨。山寨這裡都是以吊腳樓為主,一樓放東西,二樓住人。
來到了山寨裡,聽了為首的族長一通訓話之後,就自由活動了。
沈默隱身來到族長家,在族長喝水的時候,他就把聖水放到了族長喝水的碗中。
老族長是絲毫沒有察覺,將水喝了下去。
“那兩人靠得住嗎?”族長妻子是一個長相比族長還要年邁一些的老者。
她的手乾枯像老樹皮。
“那兩人靠譜嗎?彆把我們苗疆帶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怕什麼,這是一個好時機,他們不是說了嗎隻要大戰引來更多的鮮血祭奠,我們的蠱王就能出世,我這麼多年的夢想也就實現了。”
他話剛剛落下,忽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捂住了自己的喉嚨。
他目光錯愕的看向了老妻,想要跑出去向外麵求助。
他的老妻卻是慢慢的解開了頭巾,她的頭發上一條條的全都是蛇。
這些蛇紛紛從她的頭上遊走下來,一直來到了族長的身上。
“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你將族人帶入深淵,你必須要死。”
“為什麼?”族長不甘的吼道。
“你以為那兩人是好人?我已經收到了上天的指引,你的路都是錯的,這些年來我不該縱容你。”
“不,我死了你也休想好過,彆忘了,我們兩個可是種下同心蠱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哈哈哈哈,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說著他催動了體內的蠱蟲。
“噗嗤。”老人吐出了一口鮮血。
卻也把蠱蟲從嘴巴裡麵吐出來,連帶的還有一塊心頭肉。
“你說的是這個嗎?你說生為前任祭司的女兒,女媧的傳人,我會沒有後手嗎?”
“阿蓮,我這麼愛你,你不能這麼對待我,我勢必會帶這苗疆之人離開大山。我們會有自己的國度。”
“你錯了,我們苗疆永遠不會走出大山。走出大山的人不再會是我苗疆的兒女。”
說完最後一句,她指揮著蛇,咬破了族長的喉嚨。
族長咽氣之後,這位族長夫人也再次吐血。
隻是她的雙膝跪地。
“苗女拜見使者大人。”
沈默:……
他該回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