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出來，豈不是讓我連選擇權都沒有嗎？”蔣曼回頭生氣說道。
“那你？”
“原本我想要答應的，但你太磨磨唧唧了，所以我決定還是讓你多追一段時間。”
聽到蔣曼不是拒絕，而是讓他多追一段時間，沈白頓時就笑了起來。
“沒問題，追到你滿意為止。但你知道我這行，實在沒有什麼時間。”
現在沈白慶幸兩人是在一家醫院。
他上前大著膽子去拉蔣曼的手。
蔣曼沒有把他的手甩開。
頓時沈白的膽子越發的大了起來。
等沈白想到宮輝的時候。
已經是第二天警察找上門，說是已經把宮輝抓住。
涉嫌教唆鬨事，醫藥回扣，違規引進藥物以及人體器官買賣等罪名。
見到這麼多的罪名，沈白目眥欲裂。
不敢相信這些都是宮輝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下的。
“警察同誌，你們會不會弄錯了，我師兄曾經被人販子集團脅迫。
他寧死都沒有屈服，當時被人販子集團關了三天三夜，九死一生。”
沈白至今都沒有辦法把警察口中的人和自己的師兄聯係在一起。
這人在他心中從來都是光明正麵的形象。
“那是因為利益不夠罷了。”警察義正詞嚴。“而且他對自己所做之事全都招認了。”
“我能見見他嗎？”
警察點頭，讓沈白進去。
沈白進來，就看到麵容特彆平靜的師兄。
“為什麼這麼做？”
“那是因為你不懂得底層人的掙紮，你做什麼都是有家裡幫你規劃。
你還沒有從學校畢業就能有名師帶著你，可是我呢？
想要出人頭地卻是千難萬難。”
他冷笑一聲繼續：
“我以為考上大學，就能改變了我的命運。
但到了學校才知道，大學也僅僅隻是起點。
有些人窮其一生也不知道通往羅馬之路。
可有人出生就是在羅馬，這句話就是現實寫照。
你一個出生什麼都有的大少爺怎麼懂？”
“但這也不是你犯罪的理由。”沈白吼道。
“那是一條條的生命。”
“那隻是一具具無用的屍體，就算我不把他們的器官取出來，這些人最後也是火化的下場，那還不如趁著活著的時候，多為這個社會做點貢獻，也算是廢物回收。”
“那霍家的醫藥回扣呢？正常的那些回扣還不夠，你還要拿額外的好處，但你知不知道霍家的藥有事，多少人會遭殃？多少個無辜的家庭傾家蕩產？你忘記了我們學醫的初衷嗎？”
“救死扶傷隻是你們有錢人的理想，對我這樣的人來說學醫那就是為了有一份穩定的工作，能夠娶到城裡條件好的妻子，讓以後我的孩子能夠跨越階級。”
沈白最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拘留室出來的，他的腳步虛浮像是受到了重大的打擊。
“你還是好好去休息一下吧！”蔣曼看了沈白於心不忍。
沈白點頭，坐上汽車的瞬間，他落下了兩行熱淚。
似是親手埋葬了自己的摯友。
“你會不會覺得我會很沒用？
這樣的一條毒蛇，我卻當好的不能再好的朋友。還連累這麼多的人。”
“這不是你的錯，相反這還是你的優點。”蔣曼將哭的像是孩子一樣的沈白摟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