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荒山野嶺就是打死你也沒人知道。”焦黃臉漢子聽她說得頭頭是道,不由得和黑臉漢子對視一眼道。
“你們看那邊,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你們敢對我動手,車夫便回鎮上叫人。”喬亦雪見他色厲內荏,便轉身指向牛車笑道。
那車夫本勸過她莫管閒事,但喬亦雪聽到被打的人聲音有些熟悉,自然想來看個究竟。
車夫見勸不住也就罷了,但他可不願多管閒事,隻在原地等著喬亦雪。
“算了,本也不是什麼大事,看在小娘子麵上罷了。姓喬的,這次便宜你了,下次再讓我們逮到,哼哼……”黑臉漢子見確實有人在遠處看著,便偃旗息鼓道。
焦黃臉漢子心有不甘,還想撂幾句狠話,見其他人都跟黑臉漢子迅速走了,便指了指喬亦雪似乎在說讓她等著,然後也小跑著跟了上去。
“多謝姑娘。”青年樵夫見王家兄弟走得遠了,利索的起身謝道。
“你姓喬?”喬亦雪也不奇怪,這人長得高大精壯,顯然那些樵夫也沒下狠手,他不過是些皮外傷罷了。
“對呀,我是大石村人,他們都叫我喬大憨子。”樵夫抓抓頭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你是如槐哥吧?我是亦雪啊。”喬亦雪仰起頭越看他越覺眼熟,聞言哪不知道正是大伯家的長子。
“啊!你是雪妹子!這可四、五年未見了吧?”樵夫喜得一跳,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想要抱喬亦雪,又意識到了不妥,走了兩步便尷尬的站在當場。
“想不到真是你啊。”喬亦雪見他窘迫的樣子,不由抿嘴笑道。
“是啊,雪妹子如今都是大姑娘了,女大十八變,這麼多年沒見,我哪認得出來?”喬如槐臉上一紅,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喬亦雪能認出他,自然是原主有些深刻的記憶湧現。
本來嘛,喬如槐是喬家長孫,喬老頭、何婆子原是喜愛得不得了。
然而,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喬如槐竟然是個異類,天生的乾飯王!
自打出生,喬如槐就比一般小孩吃得多。喬家人多孩子多,有限的糧食也不可能緊著他一個人吃,於是經常吃不飽的喬如槐,便外出找吃的。
鄉村間的孩童,大人也沒什麼精力多管,三五成群的在野外瘋玩,找些野菜、野果子吃。有那行動力強的甚至掏鳥窩、套兔子打牙祭。
在喬如槐十歲那年,忽有一日滿頭大汗回來,嚷著說渾身發熱。
喬老大兩口子嚇了一跳,然而摸摸他的額頭又沒發燒,也就沒有太過在意。畢竟小孩子整日瘋玩打鬨,滿頭大汗的回來很是尋常。
然而直到夜間,這喬如槐竟然不睡覺,仍是渾身發汗,臉色通紅,眼睛瞪得又圓又亮,嚇得喬老大趕緊去找村醫王岐。
這王村醫又是切脈又是詢問的,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