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曾母的話，曾嘉良倏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眼裡沒有半點笑意，甚至閃爍著水花，眼底的可悲滿到要溢出來。
“你們是一家人，那我是什麼？”
曾嘉良麵目猙獰地看著曾母，本以為自己這麼多年被傷得夠多了，可曾母輕飄飄的一句話還是能夠將他重傷，甚至是一擊致命。
“既然這麼嫌棄我，當初就不該把我生下來，這樣我就不會逼死你們一家了。”
曾嘉良眼眶通紅地看著曾母，他們就不該生下他！當他還是個胚胎的時候就該掐死，這樣他就不用痛苦那麼多年。
哪怕在沒有殘廢之前他過得很快樂，可是往後餘生都因為殘廢折磨的苦已經磨掉他對活著的熱情。
不是沒想過去死，但是他不甘啊，他們這樣對他，他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很便宜他們？
他要活著折磨他們，誰都彆想好過。
“啪”的一聲，曾嘉良的臉被打偏到一邊，右側的臉頰迅速浮現出刺眼的巴掌印。
“欸，孩子他爸……”
曾母欲言又止，這些年不是沒有對曾嘉良說過一些難聽的話，但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反駁過，曾母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傷人，這次聽到他大聲質問，才驚覺她的話有多不堪入耳。
更沒有想到曾父會直接給他一巴掌，見曾父一臉怒容，她也不好說什麼。
在大兒子和小兒子之間她選擇了小兒子，在大兒子和丈夫之中，她選擇了丈夫，大兒子從來不是她的選擇。
曾嘉良嘴角掛著的笑容並沒有褪去，反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襯得愈發嘲諷。
“要是警方的人來你就說不關意遠的事，聽見沒有！”曾父對他露出這樣的神色很是生氣，直接發出強硬的命令讓他照做。
曾嘉良慢慢扭回頭跟他對視，眼底並不見幾分光亮，臉上的笑容卻尤為耀眼，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聽！不！見！”
麵對他的挑釁，曾父抬手又是一巴掌，直接讓他臉上的巴掌印左右對稱，可即便如此也無法讓他停止笑容。
他的模樣就好像是在說“有本事就打死他啊”，儼然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證據他已經發出去了，曾意遠想要洗白罪名並不可能，哪怕是把他殺死也不會改變這個事實。
“逆子！真是想氣死我等明年好去祭拜是不是？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曾父氣極了，左看右看，拎起雞毛撣子就要往他身上抽打，怎麼會有這樣的不孝子，今天他就要來清理門戶。
曾母猶豫一下，見曾嘉良完全不怕死，稍微上前阻攔曾父。
這孩子平常都不這樣的，這樣的他令人有些害怕，曾母隻覺得他比剛知道雙腿殘廢那會兒還要瘋狂。
“彆攔我，要是他沒有把意遠救回來，我打死他這個不孝子！”曾父大聲吼道，對於曾嘉良是本能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