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老頭拿出電話，操著十分濃重的口音，對著那邊說了幾句。
寇華采低聲問：“他說的什麼？”
王浩苦笑著搖搖頭：“我哪能聽清，這口音太重了，估計都不是寧海本地的了。”
過了一會兒，漁民老頭說道：“你們跟我來。”
兩人跟著其中一個漁民老頭走了一會兒，到了狂村深處。
一路上，隨處可見坐在牆根打牌喝酒的村民。
見王浩兩人被漁民老頭帶著，也就沒多看，隻是粗略的打量了兩眼，就繼續低下頭賭錢。
王浩眯了眯眼，從其中幾個有紋身的人身上掃過，暗暗記下。
“到了，進去吧。”
漁民老頭在一個散發著濃重魚腥味的門前前麵停住。
王浩笑著點頭，推開房門和寇華采走了進去。
剛一進來，這鋪天蓋地的腥臭味差點沒熏得他跌個跟鬥。
太臭了。
土屋裡麵是一個倉庫，數十個四方水池擺著。
倉庫一角，正有四個紋身大漢圍著打牌，嘴角叼著煙。
知道的是來買魚，不知道的以為進了土匪窩。
見房門推開，一個上半身滿是刹車印的大漢將牌一摔，罵了兩句，起身朝著王浩兩人走來。
“就是你們要買魚是吧，錢帶夠了嗎？”
王浩做出一副賠笑臉：“帶夠了呆夠了。”
刹車印大漢看了一眼寇華采，玩味笑著：“就算沒帶夠也沒事，把你馬子壓在這裡也行，正好兄弟幾個好久沒開葷腥了。”
他這話一出，其餘三個大漢也哈哈笑了起來：
“對啊，這鳥村子，全他媽是大媽，年紀小的身上也一股死魚味，早玩膩了。”
“這馬子香啊，看著就滑溜。”
“彆他媽說了，老子都邦邦硬了，要不是康哥非讓咱們在這守著，我早出去找娘們了。”
寇華采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拳頭隨之捏緊。
刹車印大漢滿不在意，哈哈笑了兩聲：“兄弟彆生氣，就跟你開個玩笑。”
“金槍魚是吧，跟我來。”
他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一個倉庫門，裡麵赫然放著一堆金槍魚。
不過都是死的。
寇華采皺眉：“全是死的？”
刹車印大漢淫笑兩聲：“死的咋了，死的好啊，不會動，便宜。”
“咋了老妹，你喜歡活的？”
“也對啊，活的會動，玩起來得勁！”
寇華采雙目瞬間冰冷，語氣不善：“你再亂說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喲嗬！”刹車印大漢挑挑眉：“還是個辣妹！”
“不過老子就喜歡辣妹，不然跟死魚一樣不會動的，玩起來就沒啥意思了。”
此時，其餘三個大漢也看向這邊，眼中透著淫光，牌都不打了。
王浩連忙從中勸道：“彆彆彆大哥，我老婆性子爆，多擔待。”
“再說那條不是會動嗎，應該是活的吧？”他指向一處。
刹車印大漢循著王浩的手指看去，果然有一條金槍魚晃了晃。
下一秒，裡麵一個人頭竄出，嘴巴被膠布貼著，發出嗚咽的聲音。
“咦，大哥，這是人魚？”王浩笑了起來。
隻因那在死魚堆中不斷掙紮的不是旁人，正是郭心悅的弟弟——郭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