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2 / 2)

長澤桃緒真的快氣死了!

她幾乎是口不擇言地說著自己心底揣測的惡語,要不是知道罵臟話沒什麼用、而且自己的詞彙量不多,真的要先痛痛快快罵一遍再管其他的。

夏油傑本來還在跟五條悟對峙。

被她指著鼻子這麼一通罵,黑發男人整張臉都變得猙獰陰戾。

如果不是擔心對她出手會被五條悟看出破綻,他早就要好好給人一個教訓了——首先就是讓她那張嘴閉上!

看夏油傑雖然臉黑如煤卻沒有對她出手,桃緒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要麼那所謂的詛咒是假的,要麼就是隻能用一次。

不管怎麼樣——

黑發少女嗤笑一聲,很快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怎麼,被我說中了,生氣了?怎麼不一怒之下讓我去死呢?哦,您是怕死後保護的那些下屬?家人?——家人啊,被我這種普通人能請來的咒術師報複陪葬是嗎?”

“之前還在畫展上買我的畫——沒有直接搶您可真是太文明了——也是知道自己勢單力薄,不想真的與五條一派的人徹底結仇對上是吧?您可真是能屈能伸啊。”

“……”

夏油傑麵部肌肉抽搐幾下,差點就想不管不顧先殺了這人再說,就算贏不了五條悟,也不是沒有辦法用這附近的普通人來威脅全身而退。

但五條悟很突兀地笑了起來。

他的惱怒一下子對準了這個頂著他摯友殼子的詛咒:“五條悟——你真覺得我不會動手!?”

“被可愛的女孩子說兩句而已,彆太沒有風度嘛。”

五條悟擺擺手,恢複了原本混不吝的樣子:“看現在這情況,就算我告訴你收服不了我你也不會死心——兩個月之後來一場對決吧。”

“你贏了我答應你一件事,如果你能收服我也可以;至於我贏了的話……”

白發青年浮動著笑意的藍瞳淺淺彎著,語氣像是朋友間無足輕重的小玩笑:“這次我會修正錯誤,親手殺了你,怎麼樣?”

夏油傑很確認這不是真正的“五條悟”。

他也親眼看到了對方形成時將周圍的咒靈都化作養分的場景——也就是說對方即使跟悟的能力一模一樣,也沒有足夠的咒力維持。

再加上長澤桃緒身上有他親自放下的詛咒,他不信兩個月的充足準備對付不了一個冒牌貨。

夏油傑走之前,把那幅畫從長澤桃緒手中拿走了。

桃緒對他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倒是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看向她的視線中多了幾分正式的審視。

見桃緒瞪著他,似乎又要開口。

夏油傑眼皮一跳,在心底做了個深呼吸,勉強讓自己忽視對方剛剛說的話,認真道:

“長澤,你也聽到了,你注定要與詛咒為伍——你已經回不到普通人的生活了。”

“考慮一下以後吧,你雖然一直享受著特權待遇,但並不適合那些如今快要腐爛的咒術界。但如果你願意成為我們的家人,你依舊可以享受過去的那些生活。”

長澤桃緒冷笑:“你以為是誰害的?”

“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夏油傑說的心平氣和,“長澤,術式能反應人的靈魂。你的術式決定了你今後的路。”

“那我也不會跟我害我還看不起我的家夥為伍。”

桃緒衝他虛偽一笑:“還要時時刻刻擔心小心眼的教主大人報複,多累啊。”

“我對家人的態度和對敵人的態度自然不一樣。更何況,我還沒這麼閒。”

夏油傑清楚她在記仇,倒也沒強求,隻是留了一句:“如果無處可去,隨時可以來找我。我會歡迎一切有術式的家人。”

桃緒還是陰陽怪氣:“您先爭取在兩個月後活著再說吧。”

等人走後,她依舊沒什麼好臉色。

五條悟看得好笑:“傑說你猴子了?還是對你動手了?怎麼惹得你這麼生氣?”

長澤桃緒:“五條先生可真是了解您的摯友——就是人家根本不承認。”

“本來也不是。”

五條悟淡淡笑道,很快轉移了話題。

“既然決定了要成為咒術師,接下來要不要跟我學習?”

“在那之前,不應該說出你的底細嗎?”

長澤桃緒定定看著他:“至少說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吧,五條先生——還是說,我應該叫你五條老師?”

“……你猜到了啊。”

五條悟雖然感慨,倒並不意外,看小姑娘強撐著精力仰頭看他,乾脆地抱著人放到沙發上,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然後乾脆席地而坐。

他撐著下頜,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那要從哪裡開始說起呢?”

桃緒故意不接話。

五條悟也就自顧自說了下去:“其實也沒什麼變化。不管在哪裡,小桃緒都一樣自私,不願意失去主動權、成為隻能被人保護著的咒術師,也對給無處可歸的靈魂提供容器的能力絲毫不感興,所以,都選擇了對外隱瞞術式,就說自己是個普通人。”

長澤桃緒對“自私”這個評價很讚同:“這不是理所當然的明智選擇嗎?能把麻煩丟給彆人為什麼要丟給自己。”

五條悟啞然失笑:“是。如果不是為了我,你本來應該能過得很輕鬆的……”

桃緒皺眉:“你又要搞出什麼麻煩?”

“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吧。”

本來一幅詛咒纏身的白發青年忽然彆開臉嘀咕,第一次露出了些許生動的表情:“你喜歡我又不是我能控製的……”

長澤桃緒:“?”

長澤桃緒:“你在說什麼惡心話?”

五條悟:“???”

五條悟:“是你說對老師我的臉一見鐘情的!”

“怎麼可能!”

長澤桃緒脫口而出:“我審美是——是什麼我不清楚嗎!?”

想到五條悟跟伏黑甚爾兩個世界都有的恩怨,桃緒及時刹車住了嘴。

但生硬的改口並沒有影響了解她的五條悟的懷疑。

“你真有喜歡的人?”

五條悟緊緊擰著眉,快速地分析質問:“喜歡的還不是我?那是誰?為什麼突然改口——是不能告訴我的人?”

“這跟我們要說的沒關係吧。”

桃緒的手指顫了顫,表情卻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同的世界的我審美不一樣有什麼好奇怪的……”

五條悟:“不。”

他隻是一眨不眨盯著她,鄭重其事問:“那個人到底是誰?”

長澤桃緒無法忽視他語氣裡的瘋意了。

她覺得荒謬異常。

“就算你是我老師,就算在原本的世界我的確喜歡你,跟這個世界的我有什麼關係?”

長澤桃緒聲音幾乎變了調:

“五條先生,你要搞清楚,一個人的性格是會隨著經曆變化而完全改變的!我跟另外一個世界的長澤桃緒壓根就不是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為你是五條悟,我現在已經把搞不清楚的趕出門外了!”

“……”

五條悟沉默片刻後,妥協道:“好吧。”

然而他這麼說的意思,似乎僅僅是給出一個理由。

白發青年語氣放溫和了些,卻看著更加詭異:“我隻是想知道,到底哪裡出了變化——所以那個人是誰?”

長澤桃緒對他的執著和堅定產生些莫名的心驚膽戰。

她忽略那點異常,儘可能冷靜地回歸正題:“這不重要吧……”

“你對你喜歡我的第一反應是審美不同,卻沒有質疑過年齡,但這不符合你的性格,除非你喜歡的那個應該跟我的年齡差的不多,所以你才已經做過心理建設;”

“你在此前對咒術師了解並不多,而且很排斥,說明你喜歡的不是咒術師,否則你會愛屋及烏;”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調查一下你接觸的長得好看的師長就可以了……你的反應看起來不是?”

五條悟歪了歪頭,藍瞳明亮而平靜,反倒令人毛骨悚然:“如果不是普通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咒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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