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之後再說。”
長澤桃緒有些嚴肅地沉吟片刻:“……甚爾先生你說,在什麼情況下,需要新的[容器]的存在。”
伏黑甚爾定定看著她,忽然露出一個有些古怪的笑:“當然是原本的被毀。”
和乙骨憂太的對話時的場景重新浮在腦海中。
長澤桃緒的臉色有些發白。
她抿了抿唇:“那甚爾先生覺得,人死之後能複生嗎?”
伏黑甚爾的語氣滿是嘲弄:“我覺得什麼不重要,但是總會有咒術師相信的。不是每個咒術師都有接受自己重要的同伴死亡的勇氣。”
又漫不經心道:“對了,如果我出什麼事死了,記得把這些畫都毀掉。”
長澤桃緒:“……”
她忽然反問:“不毀掉的話,會出現什麼?”
伏黑甚爾隻是笑:“桃緒想試試嗎?”
長澤桃緒的手顫了顫。
她垂眸:“死之前通知我一下,我會記得全部燒掉的。”
伏黑甚爾聳了聳肩。
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順便一提,你知道在咒術界能容納靈魂這類存在的[容器]最相近的說法是什麼嗎?”
桃緒盯著他。
伏黑甚爾也沒吊人胃口:“受/肉/體——也就是讓古代術師死後化作的咒物,重新獲得肉/體,一般都是用人類的身體來當成容器。不過,咒物具備極大危險性,絕大部分都會被高層那些老東西嚴加管控。”
長澤桃緒越聽越心驚。
伏黑甚爾卻仿佛注意不到她發白的麵色,繼續道:“除此之外,你應該見過那小鬼的同學,虎杖悠仁吧?”
長澤桃緒沉默地點點頭。
“他也是[容器],而且是極為稀少的特級咒物兩麵宿儺的手指的[容器],能夠吞下兩麵宿儺的手指而不爆體而亡。”
“按理說,這種[容器]在咒術界的規則中,是該被判處死刑的,因為有可能讓千年的詛咒之王兩麵宿儺複活。隻不過,在五條悟的強行乾涉下,變成了吸收完全部手指之後再死。”
“……”
伏黑甚爾自顧自說完之後,也沒有更詳細的解釋的想法。
長澤桃緒雖然沒有完全聽懂,卻深刻意識到了這個[容器]的危險性……也意識到自己立場的危險性。
她腦袋裡的想法亂成一團。
不過此刻也明白,為什麼伏黑甚爾會說她會選擇跟她媽媽的做法一樣。
這些絕對不是她這種沒有攻擊力的人能參與的。
她也不想讓自己被動地陷入所謂的高層所謂的保護和安排之中——甚至更有可能跟虎杖悠仁一樣被緩期死刑。
畢竟有關那些家夥,從她聽過的隻言片語就能判斷出,絕對是些無可救藥的爛人。
越是心驚膽戰,長澤桃緒也便越是冷靜。
她沉默良久,最後反倒無奈而平靜地笑了笑:“那看來我們的立場還算一致。”
伏黑甚爾倒也沒想讓小姑娘活在擔心受怕中,姑且還是解釋了一下。
“隻是有可能相關而已。無論是什麼術式,都有相應的限製。同樣的術式在不同時代的術師手裡,依舊會有天差地彆的表現。”
“那幫老東西再離譜,也不會因為術式的可能性就給術師定罪。”
“……”
黑發少女猶疑不定許久,忽然長呼出一口氣,抱著膝蓋坐在床邊,呈現出一個不太優雅但放鬆的狀態,輕聲喃喃。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桃緒歎氣,又笑笑搖頭,語氣放柔和。
“甚爾先生應該清楚的,我這人沒什麼野心,一點風險都不想冒,從來隻想把主動權把握在手裡。”
“我之前隻知道甚爾先生是當年救我的恩人,卻沒想到,您也是這麼多年來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