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順平:[晚安。]
長澤桃緒麵無表情把這個號碼拉黑。
就著一身的疲憊,沉沉睡去。
房間裡開了空調。
半夜的時候,忽然湧進一陣暖風。
桃緒煩熱,睡得不太安穩,迷迷糊糊翻身時,感覺有點亮。
她以為天亮了,費勁地睜眼時,窗戶大開,一片月色明晃晃灑進來,潔白的窗紗被得鼓鼓的,高高揚起,露出窗邊枕著月亮小憩的男人身影。
少女失神的黑瞳慢慢聚焦。
看清之後,她什麼都沒說,隻是把空調關了,眼珠微微顫動之後,合攏眼皮,將下半張臉埋進薄薄的夏被裡。
一夜無夢。
桃緒醒來時,窗邊已經沒了人影,窗戶也被關上。
她滿身汗津津的,黏膩又悶熱,整個人像是剛從桑拿房裡出來。
她不得已又去洗了一遍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頭發還是濕的,校服也穿得有些淩亂,臉蛋上的紅暈肉眼可見,看著難得倒有幾分鄰家女孩的親切感。
伏黑甚爾連著幾天沒睡,又守了一晚上的夜之後,難得有點犯困。
桃緒吹頭發,他就吃早餐,邊吃邊打哈欠。
長澤桃緒越吹越熱,隻覺得整個屋子都悶的要死,潦草地吹了個半乾,就坐到餐桌上,隨手拿了個三明治,麵無表情地用力咬。
伏黑甚爾也懶得吃了,用很新奇的眼神掛在椅背上看她:“一大早火氣這麼旺?”
“托某人的福,冷氣都被放跑了。”
“我後麵不是關了窗戶嗎?”
“所以熱氣也都被關了進來。”
伏黑甚爾聳了聳肩:“下次我記得給你開空調。”
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長澤桃緒差點也跟著打了個哈欠,忍住之後,板著臉,咬著三明治,嗓音有點含糊。
“困的話就去補覺。不能熬夜就彆熬了,就算要守著也沒必要蹲窗戶,掉下去的話很吵。”
一個個的也不知道什麼毛病。
由於洗了個澡的緣故,吃飯的時間不多,桃緒三口兩口吃完一整個三明治,喝了一杯牛奶,就拎著書包準備出門上學。
然後發現伏黑甚爾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也坐上了車。
司機也有點意外:“伏黑先生要去哪裡嗎?”
伏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