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桃緒回去拿的時候,和伊藤翔太狹路相逢。
他剛要開口,桃緒麵無表情豎起三個手指。
伊藤翔太顯而易見慌張起來,不得不拿出最快地速度躲到樓梯間——跑的時候表情居然還是明晃晃寫著無奈但包容的滿足之意。
桃緒被他腦補出來的包容差點惡心壞了,恨不得立刻再踩幾腳,但是不想更惡心自己,還是算了,心情糟糕地回到畫室拿了書包。
在手帕上噴了點酒精噴霧之後,桃緒又輕輕擦了幾下,總算覺得乾淨了點。
她環視一圈,順手把那幾張看不中的畫全都扯下來,塞進書包裡,打算等回家之後燒掉。
有一張畫擺在窗邊,她扯下來的時候,被樓下的鏡子一類的東西反光晃了下眼,下意識往外看過去,發現樓底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聚了一群人。
……怎麼又是校園暴力。
黑發少女皺了皺眉,不感興趣地準備收回眼神,就在這時,其中一個人扯著被打的那個的頭皮,將人腦袋抬了起來,恰好跟桃緒的視線對視上。
雖然已經被打的麵無全非,但桃緒還是能從發型和直覺確認——是吉野順平。
……怎麼又是他?
長澤桃緒不覺得是伊藤翔太安排的,畢竟那個垃圾為數不多的優點就是聽話。
上次見到他帶人揍吉野之後,她私下警告過他,欺負人不要扯上她的名義。
不管他什麼心情,至少一個月內,伊藤不會再對吉野出手,也會讓手下收斂一些。
所以這次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純粹是吉野順平自己招惹來的麻煩。
長澤桃緒和人對視了幾秒,表情一點變化也沒有,全然冷漠。
很快,吉野順平被人一拳揍上腹部,痛的弓起腰,臉也被人踩在了地上摩擦——整個過程中,他就像是被打到毫無力氣,所以沒有一點反抗,任憑人翻來覆去地揍。
長澤桃緒捏著畫紙的手無意識收緊,忍不住產生懷疑。
這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的普通人,真的會與那個世界有關嗎?又憑什麼出現在她的畫中?
如果是演戲的話——她看著他額頭被砸出來的血,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她想不通,手下用力,不小心把畫扯了下來。
剛好是在窗邊,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