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管說。”李德華豪氣道。
賀玲：“圖書館底層的鑰匙隻有我跟您有，劉飛有點東西忘在裡麵呢，您看能不能帶他取一下。”
原本還笑容滿麵的李德華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這小子能有什麼地方放裡麵。
小學地理課本？
李德華歎氣：“劉飛在您那學習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不麻煩的。”賀玲哪敢說麻煩這兩個字，先不說這些日子天天看劉飛靈光狂閃受了多少打擊，隻是昨天聲傳天下的震撼場麵到現在還讓她這個準碩士心神激蕩。
她已經認定了，劉飛就是振華高中保護起來的神級學霸，真正的超凡天才。
賀玲壓低聲音道：“您放心，我們這邊有保密協議，一切都會嚴格保密不會外泄的。”
李德華滿是感激，多好的人呐。
知道學渣飛的事情暴露出去會給振華高中的聲譽帶來致命打擊，還專門幫忙隱瞞。
李德華狠狠瞪著劉飛，這小子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劉飛：“？？？”
我又怎麼了？
“劉飛就在我身邊，我一會就帶他去拿東西，您隻管放心。”
李德華跟賀玲驢唇不對馬嘴地一通對話，各自都認為對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心滿意足掛斷電話。
李德華臉色晴轉陰：“你什麼東西忘那了？”
“額，一點試卷。”
李德華二話不說，背著手就出了門。
劉飛無奈，看來今天是沒時間去樓上串門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圖書館，照舊穿過長長的走廊。
電梯門口的看門老大爺照舊坐在熟悉的角落壓低身子幾乎趴在桌子上看書。
李德華趕緊加快步伐，還沒來得及問好就聽見後麵的劉飛道：“過年好呀，老王頭。”
老，老王頭？
李德華腿肚子一軟差點跪下來。
看門老大爺茫然地抬起頭，從眼鏡縫裡看過來才認出來者是誰。
“王老師，您彆跟小孩一般見識，他就是一……”李德華趕緊賠笑臉，就差沒跪下叫爺爺。
老人冷淡地跟李德華點下頭，反倒是對後麵的劉飛道：“你這小滑頭也不知道找我拜個年，現在的年輕人啊……”
劉飛笑嘻嘻跟著道：“現在的年輕人啊，越來越沒禮貌了。”
老人嗬嗬笑了一聲，慢悠悠起身打開電梯：“來學習？”
“拿點東西。”
“去吧，彆打擾我看書。”
“得嘞，晚上給您帶烤串。”
烤串？李德華恨不得掐死口無遮攔的劉飛。
老人沒抬頭，直到電梯快關門了才從外麵傳來他依舊緩慢而又冷淡的聲音：“微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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