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知道這個話題是家裡的禁忌,便不再談論,隻是不服氣地瞪了妹妹幾眼。其實關於張清揚多情的事,陳家或多或少都知道。王麗雅看向張清揚,無奈地說:“隻要你對我女兒好,我就放心了!”
張清揚滿臉尷尬,吱吱唔唔地轉移了話題,看向走過來的陳新剛,問道:“爸,剛從俄羅斯回來?”
“談個戰機合作的事,”陳新剛點點頭,坐在沙發上轉向陳麗問道:“抗越一會兒能過來?”
“嗯,他說儘量趕回來,要陪清揚喝兩杯!”
“他這個臭小子,平常都不說回來陪我喝酒,每次都是清揚來了,他才過來!”陳新剛皺著眉頭,滿臉的不高興。
陳麗陪著笑臉,拉著他的胳膊笑道:“爸,您總是對他板著臉,他也不敢來啊。你要是像對清揚一樣對他,他就敢來了!你一點也不公平!”
“哈哈……”陳新剛大笑不止,說:“這個你就不懂了,抗越是軍人,正好歸我管。而清揚是省長,他也不歸我管啊!”
張清揚笑了笑,他知道其實陳新剛也是很喜歡劉抗越的,隻是出於軍人的個性,很少誇獎他。陳新剛看向張清揚,問道:“聽說遼河要升格?”
“現在還不知道結果呢,”張清揚搖搖頭:“爭取吧。”
陳新剛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從外交層麵上來講,我支持遼河升格,那樣會加深它與朝鮮的聯絡。”
張清揚思索著嶽父之話,突然想起一事,抬頭看了他一眼,小心地問道:“爸,遼河……前幾年那個工程,你們已經開始了吧?”
“你是說那個水電站?”陳新剛看向了張清揚。
“水電站不是已經完成了二期工程嗎?聽說明年就可以正式發電了。”張清揚說道。
“你想問什麼?”
“沒……沒什麼……”張清揚有些後悔自己多嘴了。
“工程早就開始了。”陳新剛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上樓看書去了。
張清揚看著嶽父的背影,微微一笑,他現在明白嶽父為什麼會支持遼河的升格了。王麗雅她們呆呆地看著張清揚,不明白他們爺倆剛才講了什麼,陳麗拍了張清揚一下,問道:“清揚,你們說什麼呢?”
“一個秘密……軍事機密。”張清揚微笑著回答。
“什麼軍事機密?”陳麗好奇地問道。
“等你當了將軍,也許就會知道了!”張清揚笑道。
“哼!”陳麗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話,她是懂規矩的。
中午的時候,劉抗越從軍部趕了回來,陳家人很難得地團聚在一起,陳新剛連開了兩瓶茅台。吃過飯,劉抗越已經有了微許酒意,上樓睡覺去了。王麗雅要拉著兩個女兒到軍委的北山公園散步。張清揚和劉抗越無聊,也跟著出了家門。北山公園就在軍委大院的內部,是軍委乾部局出資修建的,供軍委直屬首長休閒。
四口人漫步在樹林之間,北京的初冬與江平相比暖和一些,伴隨著微風,林間空氣很好,十分適合午後散步。王麗雅和兩個女兒走在前麵,張清揚與劉抗越跟在後麵低聲交談著。兩人也沒注意到前方,隻是延著林中的小路緩緩前行。
“仕美,和兒媳婦散步?”
“是啊,王部長,你家丫頭都回來了?”
前方傳來了對話聲,張清揚和劉抗越抬頭定睛一瞧,原來是一位中年婦人拉著一位美少婦站在前方與王麗雅走了碰頭。張清揚瞧見那位美少婦,便是一陣驚呆,隨後便恢複了正常,向前快走兩步。
“張……張省長。”美少婦鬆開嶽母的手臂,對張清揚微微一笑。此人正是雙林省政府副秘書長、辦公廳主任王雲杉。
張清揚也微笑道:“雲杉,你回來了?”
“嗯,我前天晚上回來的,好久沒回婆家了,明天一早趕回江平。”王雲杉同張清揚說話時有些害羞,也有些緊張,也許沒料到會在這裡碰到張清揚,沒有任何的思思準備,所以十分窘迫。
王麗雅見到張清揚與王雲杉認識,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道:“唉,瞧我,都把這事忘了!仕美,雲杉也在雙林省工作是吧?”
“嗯,王部長,她現在是張省長的下屬呢。”對麵的中年婦人笑了笑,她是軍委總政治部主任徐忠強的妻子孫仕美,王雲杉正是他們的兒媳。由於王麗雅曾經出任過總參情報部副部長,所以在軍委大院裡,大家都叫她王部長。
王麗雅拉著張清揚向前,指著孫仕美笑道:“清揚,你可能還不認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孫阿姨,雲杉是徐主任和她的兒媳,你以後可要照顧著點。”
張清揚對孫仕美笑道:“孫阿姨好,雲杉很能乾,可不用我照顧,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