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的騷動突然安靜下來,整個茶樓隻回響著縣主氣急敗壞的怒罵。
她不死心地抽出旁邊護衛的刀,朝著福寶砍過去,易安瞳孔驟縮:“小心!”他用身體擋在了福寶的前麵。
不過,一切都安然無恙,易安慢慢睜開眼睛,對上的是福寶帶著笑意的臉,他舒了口氣:“嚇死我了!”
福寶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冷
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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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亂糟糟一片,老李頭翻箱倒櫃,總算從被褥子裡搗出一包泄藥粉子,舔了舔味道不差,這才笑嗬嗬又往馬廄跑。
“來了來了,就剩這點,少爺看看中不中?”
小馬駒躺在乾草堆上不吃東西也不肯挪窩,老頭貼心,怕涼著還給蓋了件花布褂子。
阿奴蹲在馬槽邊,撫了幾下烏亮烏亮的稀疏鬃毛,又皺著眉頭用手掏了掏脹鼓鼓的肚囊,歎氣道:“總得試試,要是萬一……老頭可得節哀呀。”
老李頭下藥的手一抖,哭喪著臉喊:“少爺,這豎子說的可是真的?彆嚇我!”
要是馬兒突然沒了,這對視如己出的馬夫老李來說,可比三日不許喝酒還要人命。
“行了行了,趕緊的!”蘇錦道。
蘇少爺銜著根稻草,拍拍屁股起身,沒少聽這一老一少拌嘴,這般瑣碎的日子過得悠閒,才發覺雲淡風輕跟雞犬不寧之間,好像隻差一個堂姐,就不知她被禁足十日,出來會撒什麼潑。
九王爺遇刺,是捅破天的大事,官府一查便知,那晚蘭台海詩會上一擲千金的遊俠兒,居然是博山侯府的大小姐喬裝打扮的,消息也就自然瞞不過大母,按理說怨不得自己,如果堂姐講理的話……
這幾日,蘇錦得閒便在府上四處走走,旁事未做,一來二去,倒是跟個憨厚馬夫混得半生不熟。
阿奴騙他說少爺會相馬醫馬是假,以前在飲馬蕩養過馬卻是真的,經驗是有一些,說來慚愧,主要是關於風乾的馬肉如何烹煮。
蘇錦擦了擦額頭,這馬駒生得,真好吃。
“老頭!你個殺千刀的,給喂的啥?”阿奴尋著味兒,瞬間炸了毛。
“酒啊!我自己都不舍得喝……還搗了些先前從東廚順來的肉脯,咋樣?”李老頭傻嗬嗬笑著,露出僅剩的兩顆黃牙,喉嚨裡一抽,兩腮幫子都漏風。
那小馬駒喝了烈酒,居然鼻息粗重打起鼾來。
作孽了不是!
主仆二人相視無語,徑直取了韁繩趕車,阿奴扯著頭馬搖頭道:“少爺,今日屏山一劍戰萬劍,可是飛天遁地的江湖盛事,莫去得晚了,早些回來,還能吃上鍋新鮮貨。”
“嗯。”
“少爺!等我。”老李頭氣喘籲籲追出府來,腰間掛著個萬年不落的酒葫蘆。
蘇少爺意外,掀開搭簾支腦袋問道:“屏山約劍肯定刀光劍影,跑起來指不定能不能都帶上,還去?”
“去!”
老頭子放下半截褲腿,覺得模樣還算英武,腆著臉說:“也去試試年紀大點還能不能學劍……方才這混小子說,晚上吃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