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雙榮更是不客氣:“孩子的眼睛總是乾淨,能看見大人看不見的東西。”
趙芳兒忍不了了,哭著說道:“姐夫!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好歹我娘也是長輩……”
岑舒穿過來這麼久,從來沒見過李雙榮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長輩?她算哪門子的長輩,她也配!還有你,怎麼還有臉上我家的門,你姐姐因為那事兒,身子虧空到現在,我兒宜生,差點兒死在他娘肚子裡。你現在沒糧沒銀子了,知道來我家要。你姐姐被你害的難產,你怎麼躲起來了?”李雙榮失態的怒道。
趙芳兒被他怒目而視嚇得躲在婦人身後不敢出聲。
婦人眼看著銀子要借不到了,小聲抽泣:“芳兒那時還小,若不是秀兒自己要去打水,也不會摔倒。不能全都怪她呀,也是我這個娘,沒教好她,她不知道人身子重的時候要扶著……”
周巧萍要被她氣的厥過去了:“你再說一遍!自己出身不好,連帶著不給孩子教點兒好的!秀兒大著肚子,你明著讓她來伺候姐姐,暗地裡卻讓她勾引我兒,其心可誅!若不是他們母子命大,我非得上門去撕了你們兩個娼婦!還敢上門來要銀子,怎麼有臉?”
那兩人眼見著李家這麼不顧情麵,也不要什麼臉麵了,扯著嗓子就喊:“再怎麼樣那也是秀兒的親爹啊!她爹病重,難道她這個做女兒的連看一眼都不去嗎?”
村子裡的長舌婦多,立馬就有人附和:“哎呀,親爹病重好歹看一眼去,養育之恩哪兒能忘?”
“做人不能沒良心,自己爹娘都不管還是人嗎?”
趙芳兒:“爹病的起不來床,就想要看看姐姐……各位叔叔伯伯,你們幫我勸勸大娘和姐夫吧,至少讓我爹能見上姐姐一麵,這說不定,是最後一麵呢。”說著抽出帕子,哭的梨花帶雨。
這麼一煽風點火,好多人都以為兩人隻是來請趙秀兒回家探病,更是同情心泛濫。
周巧萍直接拿起笤帚,衝著二人喊到:“收起你這狐媚子的做派!我兒媳被你害得九死一生,你們趙家誰來看過一眼?現在要糧要錢,沒有就要人!打的什麼主意,動的什麼心思?滾出我家的大門,再敢來,我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敲死你們。”
說完,被李雙榮攙扶著,對著周圍人說道:“幾年前秀兒難產,你們都知道。但是沒說的是,她八個月被她繼母送來的這個好妹妹推倒在井邊,這才出了事。要是她及時喊人,那也還能順利生產,可她偏偏一聲不吭的跑了!害得秀兒和宜生凶險萬分。如今上門來,開口就是要二十斤糧食,不然就是要銀子,試問這樣的親家,誰還要認!”
“秀兒難產我知道,就是我叫的人。當時人躺在地上全是血……”
“找我婆婆接生的,她說就沒見過這麼難,還能兩個都保住的……”
婦人見周圍人的意見越來越大,立馬拉著女兒就跑了出去,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下離開了七裡村。
周巧萍理了理頭發,說道:“事情大家都明了了,也請各位不要再提,以防牽起秀兒的傷心事,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有的安慰李家,有的罵那兩人不是東西,慢慢也就散了。
趙秀兒到了做晚飯的時候才回來,看著應該是沒聽說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