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許沅衝他仰臉笑著,柳眉如黛,杏眼似星,鼻梁小巧,鼻頭圓潤,一張櫻唇嘴角彎彎。線條勻稱柔和的鵝蛋臉使她看上去靈動乖巧,完全和她颯爽果斷的行事作風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長得很靈秀,而且越看越讓人喜愛。但是,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就像朝雋琰所表達的一樣,許沅不是那種讓人一眼驚豔的絕世美女,她的美,屬於恬靜和歲月靜好那一掛,初時覺得親和,時間越久越能讓人安心,越看越覺得耐看。
“殿下先把自己排除的原因我想我知道,應該和你‘賽潘安’、‘玉麵青天’的稱呼有關。不管是‘賽潘安’還是‘玉麵青天’,因之慕名求見的人少不了,殿下的臉太好認出來了,所以你首先排除了自己。但是殿下,現在除了我,你沒有彆的選擇了。”
“我去。我不是殿下欽點的最佳人選嗎?”齊煦先後聽了朝雋琰和許沅的話,心一橫做了決定,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來。
“你可以嗎?”許沅扭頭揚起一邊嘴角語帶譏諷的嘲問。
“可以。”他知道小姐故意激他是想保護他替他進去。但就像六殿下說的,不能讓小姐去冒這個險。
許沅突然扣住艄公的左手腕,拉著他老繭粗厚的手貼到齊煦臉上問:“這樣可以嗎?”
“可以。”雖然反感,但他能承受。
許沅掌著艄公的手一點點下滑,落在他白嫩的頸窩,並用指腹不規矩的打圈、摩挲。
“這樣可以嗎?”許沅硬著心腸不管齊煦脖間連綿凸起的雞皮疙瘩,揚起的一邊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冷笑。
齊煦咬著牙,梗著脖子就不說話。
許沅掌著艄公的手不放,貼著他脖子、鎖骨繼續下滑,然後來到胸口……
“這樣可以嗎?”
齊煦仍咬著牙,身子微微顫栗。但還強撐著不說話。
許沅狠了心,掌著那艄公的手,從他肋下摸下去,如蛇蠕動過修長的腰部,又從腰窩處往下爬到他股上不動。
“這樣也還可以嗎?”
許沅自己不知道,她自己的聲音也是顫的。
齊煦麵色如灰,雙眼倔強的死盯著前方的黑色。
扒在股上的手掌張開,五指在少年的臀肉上揉捏……
終於,那孩子像身上沾了一堆毒蟲蛇蟻一樣,死攥著兩拳驚恐的後退,不停的跌跺著雙腳,嘴裡牙齒不斷的上下磕碰。
許沅狠狠攘開艄公,一把將齊煦拉進自己懷裡,抱住他篩糠似的身子,下巴抵在他頭頂一遍一遍的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不可以!我不可以!”
犟驢一樣的少年,終於悶在許沅懷裡嗚咽著服了軟:
“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