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開始了哦,我們一起過去吧。”
澤田綱吉此時已經緊張的同手同腳了,機械的被少女拉著走,他第一次被女孩子主動牽手了,好緊張,大腦一片空白。
等他緩過神來,已經和少女站在舞池裡了,他不自在地撓撓頭,有點尷尬。
“那個,其實我不是很會跳。”
諸伏月見有異能保護自己,根本不怕被踩腳,她眨眨眼對少年溫和地說:“沒關係,凡事熟能生巧,不嘗試的話永遠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不是嗎?”
澤田綱吉怔在了原地,目光似一片枯草被瞬間點燃。
很少有人這麼做,在他逃避的時候溫柔的把他拉回來,目睹了他狼狽的樣子也完全不在意,哪怕他並不好也會鼓勵他嘗試,旁人在他退縮時都隻會喊他廢柴。
不管是真話也好,假話也好,少女這番話就像一隻蝴蝶輕輕掠過了他內心的湖麵,泛起陣陣漣漪。
是啊,勇氣不就是不斷的嘗試嗎。
等音樂響起,少年的眼神也從逃避變為堅定,雖然還有點緊張,但已經不會再後退了。
他伸出手,學著其他男士的樣子邀請舞伴,少女也非常配合,輕輕把手放到少年手心。
舞會,正式開始了。
剛開始澤田綱吉還會不小心踩到她的腳,但進入狀態後就很快跟上了節奏,在諸伏月見的耐心引領下,從女方主導逐漸變成了由他主導。
順利跟上其他人的舞步後,少年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學著他師兄迪諾,問出了那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我是澤田綱吉,請問小姐怎麼稱呼?”
“月見,叫我月見就可以。”
雖然他很好奇少女為什麼不說姓氏,但既然不說那一定有她的顧慮,澤田綱吉體貼的沒有問而是換了個話題。
“月見也是黑手黨嗎?”
少年一說完就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在黑手黨宴會上的人不是黑手黨是什麼。
“現在還不是哦。”
“誒?”
看著澤田綱吉呆住的表情,諸伏月見狡黠的反問回去,不給他追問的機會。
“剛剛那幾個人說澤田君是彭格列十代目?好厲害啊,剛剛站在你肩膀上的嬰兒是你的弟弟嗎?”
澤田綱吉打了個冷戰搖搖頭,把裡包恩是他的家庭教師這件事如實說了,要是他敢說裡包恩是自己的弟弟,估計下一秒就要被某嬰兒爆頭了吧!
躲在暗處觀察的裡包恩拉了拉帽簷歎了口氣。
他的蠢學生完全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諸伏月見歪了歪頭,家庭教師這個詞兒好像讓她想起了什麼遠古記憶,澤田綱吉,裡包恩,彭格列都讓她感覺莫名熟悉......
她想起來了,這也是一部番,但她沒看過,隻聽朋友提起過,所以才沒在第一時間想起來。
依稀記得朋友當時對澤田綱吉的評價相當高來著,反正是個很不錯的人。
對於少女前一個問題,澤田綱吉也沒藏著掖著。
“我現在還隻是候選人而已,也並不厲害,你也都看到了......”
“不會啊,我覺得你很厲害。”諸伏月見一臉認真,“能站出來幫助素不相識的人,哪怕形勢對你並不有利也沒有事不關己,能做到這一步就已經很厲害了。”
是這樣嗎?
他其實也很厲害嗎?
年輕的彭格列十代目候選人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又被少女一句話染紅了耳根。
他稍稍彆過頭:“那個,謝謝你月見!”
諸伏月見依然打直球:“是我該謝謝你才對。”